“只领了五万人。”春申君如实说道,“大王也不必准备粮草锱铢,只需备五百口火炉,放路边焚烧起来便可。”
春申君只说了这一句,就让韩桓惠王与魏景湣王知晓楚国造化。
虽说楚国尚黄,尊土德,但自诩是炎帝后裔,又是以凤凰为图腾,沾些火气也是应该。
“五百口火炉可够?若是不够,寡人再添五百口。”
韩桓惠王也是高兴,毕竟虽说现在郑城没了活人,粮草锱铢凑一凑也是养的起这五万兵卒。
但现在不要了,还只是要五百口火炉,自然是高兴的,也就大方一些,又多许了五百口。
春申君也没有拒绝,说到底就是过来帮忙的,所以多与少也是没有多大干系。
见春申君应下,韩桓惠王也就派人去准备炉子。做罢才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春申君先回去把那兵卒引进来?寡人会派人跟着,路上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春申君也是放松些许,国事已经定下,也就不必多过拘谨。只从怀里掏出一玄黄虎符,上又盘着一只火凤,道:
“那五万兵卒全在这虎符之里。若是大王愿意,只需给外臣一块土地,不消两息,便可全部过来。”
韩桓惠王眼中闪烁了两下,虽说知道楚国地大物博,且文化传承丰富,也知道造化会强上些许,但哪里会想到竟然强上这么多。
就这么看来,韩国莫说比楚,就是比魏,也是落了一头。
这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好就好在未来抵御秦国也是会轻松一些,坏就坏在,日后若真的把秦国打退,那他韩国依旧是被人蹂躏的份。
现在韩桓惠王的心里有些矛盾,既希望赵燕齐三国造化强上一些,但又不想让他们强横多少。
说到底也是逃不过自私二字,也绕不开利益二字。
现在利益相关,自然是越强越好,但谁又说的准日后的利益。
不过事已至此,也说不得甚么。
要是抱怨,也只能说自己先祖不给力,得不了太大的造化。
“既然如此,那春申君便先下去歇着,明日等火炉支好,再将那五万英勇放出来罢。”
韩桓惠王依旧是笑呵呵的,见春申君应了下来,就又遣一个不知从何处爬出来的婢女,让她引着春申君下去了。
这王宫里也没有甚么活人,也不需要避讳甚么,春申君也就是直接住在王宫里面,连往外引都不必。
“楚国到底还是大国,我等终究比不上。”魏景湣王憋了些许时候,在春申君走了之后,也就起了个笑话。
说是笑话,也有些自嘲的意思。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还是比不过那群自上古就开始传承的。
“魏王倒是说笑。”韩桓惠王也知道魏景湣王是在暗示着甚么,也不明说,只是给了个模糊的回答:“说到底,你我二人还算是亲戚,都是同根的。”
韩赵魏三家分晋,虽说不是同姓,但大抵是有着血脉关系的,至于稀薄还是浓郁,也不过就是他们的说辞了。
“对,韩王说的格外对,毕竟都是亲戚,都是同根,还是要多帮衬一些的。”
纵然魏景湣王知道韩国势弱,应该是诸国里面势头最弱的一批,但他魏国也强不到哪里。
与这种势均力敌的一起结盟还是有些放心的,毕竟势力相当,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遭遇背刺。
就算是要防一手,也不必防的多小心翼翼,弄得看起来表面不合。
“话说赵国怎的还没过来?楚国既然来了,赵国怎的还没到?”
魏景湣王似乎是想到甚么似的,就问了一句。
毕竟此次秦国犯韩国,就相当于是对山东诸国宣战。安邑会盟过去还没一年,嬴政就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诸国要说不怕,都是假的。
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