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这么给齐面子。
现在魏国还打算空手套白羊又怎么可能成功?
索性这次是学聪慧了,知道给东西了。
既然开了窍,那便见上一见又有何妨?更别提这物什对齐敬王的吸引。
若是真的起了好处,就算是起兵伐秦,又有甚么不可?
后胜也没觉察到齐敬王的异动,只是当齐敬王是见到稀奇东西,起了玩心。
既然起了玩心,那刚刚话语也就是赶人用的。后胜自然听得明白,也不会扫了这位君王的兴致,告退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齐敬王又待了一会儿,手中死死的攥住那个青铜鸟,握的手心生疼。
他钓鱼的时候周围是没有婢女护卫看护,生怕惊扰了他的兴致。刚刚闯进来的要不是后胜,随便换一个人,恐怕都得下去喂鱼。
现在后胜也走了,也没其他人敢进来了,齐敬王心中憋着的话语也就顺势而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青铜鸟犹如活了一般,缓慢的舒展着身子,直到头颅完全露出,嘴巴完全张开。
一道惊人的鸟鸣声在齐敬王的耳边响起,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一直荡进了他的内心。
荒诞性子好似一下被打杀的干净,齐敬王现在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显得格外威严以及怪异。
“这就是所谓的夺舍吗?”一道不同于齐敬王的声音响起,这声音雄厚洪亮,完全没有丝毫的虚弱之感。
齐敬王的魂灵立在一边,不,或者说是藏匿在那青铜鸟身上。
现在的他,现在的齐敬王只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自己”,看着眼前的属于他的身体。
“叛逆小贼也配看老夫?”一声怒斥,又好似细语轻嗔,直接给齐敬王的魂灵打的动荡不堪。
“老夫留下的国都,除了天子,哪个敢随意剥夺?!哪个敢窜老夫后人的位置?!不知死活!”
明明还是年轻的脸庞,却显得格外老势,就如同一个真的老人立在这里一般。
“看甚么看?!再看把你魂灵架在火上,好生灼烤一番!”那人又是一阵怒斥,显得有些滑稽。
但齐敬王笑不出来,自己的身体用着不属于他的声音,怒斥甚至在辱骂着他,这是一个甚么样的景象,齐敬王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已经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盯上了。
齐敬王现在说不得话,只能老实的蜷缩在青铜鸟里的狭隘空间里,祈求着自己的不会死。
君王后才没几年?他齐敬王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哪里会容忍就像这样没了踪影?
“怎的,不服?”那人借着齐敬王的身体冷笑着,“你家先祖夺了我后辈的权势,现在老夫夺了你的身体,也不过是物归原主,顺带收了些许利息罢了。”
似乎是不大想与这荒诞东西再聊上去了,只是一个翻手,那青铜鸟便没了踪影,取之而代的是一个玉简。
那玉简又似诏书,中间又裹着一层丝绸,上面依稀可见些许的字样。
“这具身子,用着好生怪异,且来,且归来!”
“齐敬王”高呼了一声,只见地面些许涌动,一块又一块的骨头飞了出来,拼凑出了一个人形。
“还是自己的舒服,还是自己的舒服。”
“齐敬王”大笑了两声,便见这具身体犹如腐败了一般,血肉筋骨缓缓的向眼前的白骨留了进去。
再睁眼的时候,原本齐敬王的身躯早就成了白骨一堆。再看原先白骨所在的地方,却是多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颇有仙风,像是天外来客,山野修士。
但这副外表之下,却掩盖不住一股弑杀之气,一股王者之风。
老者往前踏了一步,轻轻挥手,那玉简便飞跃而起,落在了老者手中。
“大王,臣又有一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