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轻松了一些。
手中长鞭再舞,便听得一声马嘶与城门打开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马车走动的声音溅起了一阵尘土,将这片土地染上了一层昏黄。
……
“再找人,再找!”赵悼襄王如同疯魔一般,冲着底下的婢女大喝着。
已经有一夜的光景了,可是到了现在,那功法都未曾再显现一个字。
若不是迷雾淡了一些,赵悼襄王都以为这是个错觉,是他找错了方向。
短短几个时辰,邯郸王宫里储蓄着的奇珍异宝,天地灵药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无论是甚么东西,经过赵悼襄王的手,便成了齑粉,散落在了天地之间。
眼前的寝宫已经没了之前的模样,现在的寝宫里,堆积着无数的齑粉,还有数张……人皮。
这些人皮都是赵国王室里的人物,大都是偏远旁支,或者是与赵悼襄王不合的那一批人。
与那些物什不同,人在接触赵悼襄王的手后,只是会化作人皮滚落在地,血肉筋骨,全都没了踪影。
而淡泊下去的迷雾就是这群人贡献出来的。
赵悼襄王已经不再想什么后果,或者会造成甚么恐慌,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把这迷雾打散,让功法再次显现。
仅开篇一句话,就能把邯郸,把整个赵国牢牢的我在自己的手里,若是真的让这功法再显现两句,秦国又有甚么可怕的呢?
婢女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站起来的腿都有些发软。
这里的景象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若不是那石台只吸收王室子孙,这些婢女宦官也活不了这么久。
赵悼襄王喘了喘粗气,稳了心神,看着堆积在寝宫里的腌臜,皱着眉头,也没让人去收拾。
虽然他并不怕现在的邯郸再反了,毕竟赵骑射手还在邯郸看护着呢,他只是怕麻烦罢了。
现在的邯郸,赵悼襄王的话语就是天意,没有人可以反驳,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这种连全尸都留不下来的死法,估摸着也没有多少宗室人物敢不反吧?
反了,死还能留个全尸,若是不反,恐怕就只是留个皮囊。
“你不该这样做的。”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赵悼襄王的脑海里响起,将赵悼襄王吓了一个大跳。
“谁!”本就是精神紧张的赵悼襄王被这一吓,五脏六腑差点吓的碎了。
昨日晚上的龙眸,赵悼襄王还没彻底忘掉呢!
“你给我祭品,还不知道我是谁?”那声音忽远忽近,飘渺不定,让赵悼襄王紧张的心神再次平息了下来。
很奇怪,也很合理。
赵悼襄王闻言,丝毫没有怀疑,就相信了这个声音里的任何东西。
他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过献祭的事情,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您是,先祖?”赵悼襄王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扰了这位的心情。
“先祖?不,我只是一个石台罢了,只是一个石台。”那声音依旧是带着戏谑,不是调侃,就是戏谑,“你这样不行,我不大喜欢。”
赵悼襄王原本想要套近乎的心一下就沉寂下去了,赶忙问道:“那您喜欢甚么样的?美人还是什么?只要把功法给寡人,甚么都行!”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需要的是人,是带有你血脉,带有赵国王室血脉的人。”那声音依旧是缥缈的,“血脉越浓郁,我就越欢喜。”
“你是说?!”赵悼襄王听的明白这个声音是什么意思,但那又太过于荒缪。
“对,献祭罢,只要献祭了他,功法就全给你了!”
赵悼襄王深呼了几口气,知道不按这个声音走,怕是不行了。
不然又如何解释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为何都打不开那迷雾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