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这个人太过于恐怖,就算没有交过手,姜彪都能体会到这个人的恐怖。
“我是谁?”那男子笑了两声,就这么低着头,藏在帽衫底下的脸庞露出了一双眼睛盯向了姜彪,“你可以称呼我为大黑暗天,或者,巫。”
就这一眼,就这一眼就让姜彪没了任何反抗的心思,瘫坐在地上,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
这个男子就是墨距,得到造化的墨距。
本来是要直着西进,入了羌人部族,借着羌人慢慢的发展,在大秦对诸国用兵的那一刻,一举破秦,完成那位给的任务。
不过在这个氐人部族,他似乎找到了更适合的族群来发展他的势力。
羌人是强势,甚至可以说是不止一次让大秦头疼的存在,但就是因为太过于强盛了,导致他不可能有过大的发展。
大秦不可能坐视一个蛮夷崛起,绝对会在羌人还没强盛起来的时间将他抹杀掉。
甚至会把这个西边部族全部端了。
这种事情是秦昭襄王时期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在嬴政执政的时候,显得格外平常,似乎事实就是如此一般。
墨距是得了造化,但他又不是憨傻,知道什么惹得起,什么是惹不起的。
以他现在的深浅,别说嬴政了,就连前几日把他追下悬崖的那位都打不过。
有这些前提之下,墨距不可能直接入羌,更不可能直接把羌人部族作为自己崛起的基础。
相比之下,氐人就安稳许多。
羌氐一部而出,都自诩是炎帝后人,同为姜姓,这就给氐人吞并羌人打下了一个有力的借口。
而氐人部族所在的地方是羌人与大秦的缓冲地界,有这个前提,无论羌氐怎么打,只要不是羌人吞并氐人,大秦就不会去管,不会去派军队来接管。
只要在大秦发兵灭六国的前面,氐人将羌人吞并消化完全,他墨距就有极大的可能完成那位所给的任务。
“你不要惊慌,我不会伤害你的。”墨距看着呆愣在地上的姜彪,就知道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了,“我是来转述天的意思的,姜彪,难道你连天的意思都不愿意遵循了吗?”
姜彪看了看站在上方的墨距,魁梧的身躯上写满了害怕:“你不是巫,你不可能传述天的想法。”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也是最后的试探,只是这个试探的代价有些大,失败了话就是得拿命来赔罪。
“我是巫,是盍稚的巫。”墨距知道盍稚是氐人的自称,也就顺着氐人的习惯来说,他再强,也不可能把整个氐人屠个一干二净。
更不用说他现在还要用到氐人。
昨日氐人的巫被墨距杀了,今日氐人的首酋再被他杀了,那氐人还用不用了?
现在就是要看姜彪怎么回答了,若是识趣,就这么认下,就皆大欢喜。
若是不识趣,那墨距就只能忍痛送整个氐人部族去死,去见他们的始祖去了。
大不了用那玉简上的术法给他们炼成活死人,让他们攻下羌人,再以羌人为主体,去攻秦。
本身的计划就是以羌人为主导,现在只不过就是丧失一个氐人,是在墨距允许的失误之内的。
索性,姜彪服软了,也是认了。
“巫,请指示我们,请指示盍稚日后的路罢!”姜彪没有选择,眼前这个人太强了,强到不像一个人一样。
就仅仅是这么站着,就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压力。要知道,他可是在猛兽里驰骋的人,是与猛兽厮杀过的人呢!
“我现在颁布神谕。”墨距看着姜彪,怎么看怎么顺眼,“攻破羌人,拿回属于我盍稚的荣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墨距看了有些为难的姜彪,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手中的法杖早就换成了墨眉,就这么抵在了姜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