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需要他这个秦天子亲自露面。
再加上兵卒都是白起麾下的阴兵,所以嬴政压根不会去想蒙骜谋反的事情。
“有毛病,一大早上的,吵吵嘛呢!”陈轩没有嬴政那样的脾气,他是睡不着,但是谁又抵挡的了眯眼休憩时的宁静感觉呢?
“喊一声也好,顺带震慑一下咸阳城底下的暗流。”嬴政倒是没有起床气,只是笑了两声,便下了床榻,拿起了河图洛书,“毕竟,朕也没有这么多的心神去处理那群不知道好歹的人物。”
“听话的就用,不听话的杀了便是,磨磨蹭蹭的。”陈轩嘟囔了两句,又趴了回去。
自从失去了兽甲,陈轩的情绪也逐渐人性化,大抵是向着他为人的脾气倾斜了。
这样有好有坏,好的是陈轩并没有丧失人性,知道甚么能做,甚么不能做,坏也就坏在陈轩还有人性。
他这个启蒙嬴政的都还有着人性,又怎么能去苛责嬴政也放弃人性?
嬴政自然不知道陈轩心里是个甚么模样,现在的他整个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玉简之上。
这玩意说是河图洛书,却没有任何传说的模样,也没有半点历史长河的模样。
这一点,倒不如昨日的天谴简单易懂。
想到这,嬴政又碰了碰挂在腰间的天谴玉佩,也就是在此时,玉简也有了变化。
一道流光自玉简而起,飞射而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浸透进了嬴政的脑门。
一道虚影自嬴政的眼前展开,或者说是自嬴政的脑海里展开。
这个人俊秀身材,却是看不清模样,只是看这气势,大抵也不会有多丑。
陈轩依旧是在趴着,一点也没注意到嬴政这边又起了异样。
刚刚那道流光不仅避开了陈轩的感知,似乎连陈轩的域也一道避开了。
玉简微微暗淡了一些,似乎全部东西都成了那道流光,都供那道流光幻化成一道光影。
“你是,谁?”
嬴政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声音响起,但嬴政依旧确定,眼前这个人听到了,还听得格外真切。
嬴政的话语似乎是激发一切的根源,寝宫的一切也都消散,就只剩一片唰白。
陈轩,玉简,天谴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或者说嬴政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犹如一个过路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人物。
或者说,看着伏羲。
“你来了?”
犹如山间流水,又如林间鹿鸣,这道声音轻柔无比,又显得格外真切,让人沉醉。
“朕,来了。”
嬴政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了这句话,就如同见到了多久未曾见过的老朋友,格外自然,也格外普通。
“呵!你早就该来的。”伏羲底下头颅,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龟甲倒弄了起来,“我已经在这等了很久,就是为了等你的到来。”
“为何要等朕?”嬴政看着伏羲,虽然看不真切模样,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着这个人的名字:伏羲。
“因为你有疑惑,所以我要等你。”伏羲说的不明所以,甚至可以说是格外神秘,“我在这,就是为了给你解答一切的。”
“朕没有疑惑。”
纵然看不清嘴脸,但是嬴政依旧感觉眼前这个人有些不同,那是一种独属于他的警觉。
“你不好奇陈轩自什么地方而来,又为什么恰巧与你结缘?”伏羲的话语依旧是平淡的,平淡的让人想跟着他的话语往下走着。
一瞬间,就只有这么一瞬间,嬴政似乎是沉沦了,又似乎是迷了神,就这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就这么问了出来:“陈轩,来自哪里?”
“你过来,我再与你说。”依旧是平淡而又宁静的语气,却又是这么的勾人魂魄,让人不自觉的往上靠着。
但迷失的只有那一瞬间,也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