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哗然的大厅被这道怒斥给压的寂静了起来。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嬴政,纵然刚刚那道声音并不是嬴政发出来的,但是这个话题却是嬴政一手挑起来的。
刚刚发声的是王龁,这也不算僭越,只是维持朝堂秩序这种问题不需要嬴政亲自去管——对付这群小鱼小虾的并不需要。
“尔等支支吾吾的干甚么?!这里是咸阳宫,要吵就去狱中吵闹去!”
嬴政并没有制止王龁的呵斥,只是这么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传国玉玺。
“诸位,可是吵完了?”
待到一切寂静的时候,嬴政才缓缓的开口,他脸上虽是平静,但是陈轩早就立在了空中,对着底下形形色色的运道吼了一嗓子。
千古一帝加上龙威的加成,直接给底下的群臣震的说不出话,抬起的头颅也被死死的按了下去。
“朕是没想明白的。”嬴政的话语依旧平静,陈轩的怒吼依旧存在,“朕为太孙一年有余,为太子三年有余,谁给你们的胆子,去示好一个三岁不到的孩童?!莫不是墨家不成?!”
王龁抬头震惊的看了嬴政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了下来。他原本以为只是清算,谁知道还是要将墨家牵扯进去。
蒙骜蔡泽二人虽然也是震惊,但是也不至于抬眼犯嬴政的天威,也就是私下与王龁对视了一眼,也就沉默不语。
群臣心里也慌乱了起来,这种事情绝不能承认,不然以现在秦国律法,大抵一个都跑不脱抄家的命运,只是区别在死与不死,死的惨与不惨罢了。
只是现在嬴政与陈轩两重威势一并压着,他们既不能反驳,又不能起身请罪,就只能这么跪伏在地上,生怕被嬴政注意到。
“朕原以为,你们都是向着朕的,都是没有心思的,只是朕到底是高估了你们的内心。”
嬴政的话语依然平淡无奇,犹如话家常一般,只是在这群人的耳朵里却不一样。
那是杀意,满满的杀意。
“吕不韦贵为我大秦丞相,竟然也能被尔等这群歹毒小人,勾结墨家给吕相做了个自刎的模样。
要不是上将军查的仔细,怕不是被尔等瞒了过去!”
群臣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自己怎么推脱,现在他们只是在期盼嬴政揪出来的人没有他们。
毕竟,这两个帽子盖下来,官越大死的越快,“涉事”越深,死的越惨。
从表忠心意图造反,又到了勾结墨家,现在更是与吕不韦自刎扯上了干系。
对于群臣来说,吕不韦自刎没有嬴政在里面推动,哪里会说没就没?
只是现在嬴政强行将帽子连同一并问题扣在他们头上,他们除了推脱不是自己做的,又有哪个敢推脱回去?
王龁三人并没有为朝臣推脱的事情,有白起坐镇的大秦,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官员不足,底下就乱的事情。
以往只不过是怕诸国借这个机会一举攻秦,现在有了白起自然不会有这等后顾之忧。
恰巧,他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对秦国朝堂上下进行一次大梳理。
“嬴傒,你不打算说些甚么吗?”
话既然说了出去,那自然得拎出来一个打,不然光言语恐吓有甚么意思?
“臣或许知道一些内幕,天子若是感兴趣,臣便一并说出来。”
作为嬴政伯父的嬴傒,依旧得跪伏在地上回话,只是这些就没有多大干系。
嬴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伯父,看着这个当年最有资格夺得秦王位子的人物。
虽然只是落了为质八年的资历,也弱在了出身身上,但输了就是输了,就这落的一步,就决定嬴傒不可能有任何作为。
即使现在他有了,那嬴政自然也会让他变没有。
“哦?你还要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