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了嬴子楚架龙归天时的面子,那他立的黑帝嬴子楚就更是一个笑话了。
既然不想成为笑话,那华阳太后就只能下狠手,让所有人都明白,他嬴政虽然只是个一十三岁的娃娃,但不能被任何人小觑。
正如陈轩告诉他一样,现在的他要将自己最锋利的一面展示出去,所有的仁慈与仁义都不是他所要拥有的。
对于这个乱世来说,唯有一个冷酷到极致,暴戾到世人都恐惧的境界才有可能去结束,去统一。
而陈轩自然不可能让嬴政往暴戾上发展,那就只是用天地威势给嬴政加上一层神秘感,来代替暴戾。
华阳太后有些绷不住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嬴政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似乎就是盯上了她,好像就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华阳太后按了下去,她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相信,纵然是自己骗自己也不能去相信自己要被清算了。
“哀家这几日安好,还算安好。”华阳太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一种控制不了的本能。
她现在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只猛兽盯上了,死死的盯了上,好似下一秒她的身首就要异地的那种感觉。
不舒服,格外的不舒服。
就是这种不舒服让华阳太后再次重复了一遍,重复了一遍欺骗嬴政,欺骗自己的谎言。
“安好便可。”嬴政的冠冕早就拿了下来,俊俏的脸庞上刻满了冷峻,“只是不知道太后口中的安好是否是安分老实的意思。”
谎言已经欺骗不到了自己,心里暗示也终究抵不过这等威势。
华阳太后一瞬间被嬴政身上的威势压的失了神,也失去了推给旁人的机会,呆愣的坐在床榻上,无神的双眼看着嬴政。
“太后之后若是没有大事便就老实待在这罢,也不用,也没有必要自己出去了。”
嬴政才不问华阳太后现在的状态,终究是以前最疼爱自己的,现在狠话也说不出多少,再加上还是自己的亲王祖母,也就只能给个禁足的惩罚。
说是禁足,其实就是幽禁。
宫殿虽大,但再大都有被看完的一天,也有烦腻的一天。
华阳太后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就这么呆愣着坐着,傻傻的点了点头。
嬴政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陈轩的推动,毕竟要是让华阳太后哭闹起来,也是不好收场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嬴政也不再看华阳太后,无论以后会怎么样,现在的嬴政只能这么处理华阳太后。
毕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要承受该承受的后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荷走了进来,给烛火加灯油的时候,带起来的风才将华阳太后唤醒。
“天子呢?!”嘶哑的嗓子似乎是华阳太后透支了心神的体现,一双通红的双眼看着荷,将荷看的赶忙跪伏下来。
“天子已经走了。”荷怕华阳太后借此发作,又补了一句,“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那你不叫哀家?!”依旧是嘶吼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华阳太后已经没了往常的端庄。
如同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华阳太后也不问跪伏在地上的荷,喃喃道:“哦,哀家想起来了,哀家被禁足了,被禁足了啊……”
荷只敢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生怕华阳太后注意到她。
整个大殿回荡着华阳太后格外渗人的喃喃自语,让人不寒而栗。
……
嬴政并没有再去寻夏太后。
一是夜已经深了,成蟜跟着夏太后应该已经睡下,就算不考虑夏太后,也要照顾一下成蟜。
二就是经历了华阳太后这件事,让嬴政还是有些不适。
“陈轩,你说明日朕将成蟜养在身边,可行?”
嬴政看着天空的皓月,问着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