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下,但,并不代表他就会这么直接用。
要知道,再好的刀,也得磨锋利了,才好砍物什;握久了,才用的顺手。
秦国国务与旁的国家还是有些许不太一样,或者说,诸国国务处理的方式都不一样。
那些朝务都是旧的事情,都是蔡泽用来给嬴政练手用的,都是从一堆破烂竹简里翻出来的陈年旧事,大都是解决过的。
嬴政当时也是看了好一阵子,才在陈轩的帮助下给了不三不四的答案,现在就看他们二人会如何处理。
他二人并不知道秦国国情,虽有些耳闻,但终究都是传言,听得我的不真切,做不得数的。
这也就将这些事情的难度提高了不止一倍。
毕竟,拿着上册的书去做下册的试卷,终究是不太行的。
索性,还没有到给答案的时候,便出了些许问题,或者说大问题。
“吁律律——!”
一直埋头走路的黑马似乎是受了惊,惊叫了起来,马脖子使劲的往后仰着,前蹄不住的抬起又放下。
若不是卫庄压着,恐怕这早就跑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吁律律——啾啾——!”
那马的叫声愈来愈凄凉,愈来愈悲壮。
马车已经不走了,那黑马就在原地打着转,前蹄不住的抬起放下,似乎有甚么天敌在注视着他。
卫庄用力的拽着这黑马,生怕它跑了出去。
这马要是跑了,追回来便难了,那样就只能委屈嬴政跟着他们一并走着,这是卫庄不可能同意的。
毕竟,天子焉能落地与凡人一并行走?
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在卫庄身旁绕着。
自打这马受惊了之后,他就感受到了这股威势。
这股威势格外的霸道,充满着嗜血的味道,在卫庄的生涯里,就只有嬴政一人的威势能压这股威势一头。
不过,这股威势却是格外的奇怪,奇怪的不像人能拥有的。
如果说嬴政的威势似天威浩荡,那这股威势就如同一只猛兽,窥探着万物的猛兽。
“呼——”
一股风儿吹了过来,也吹动了围在周围的秦卒的心神。
一二十人把兵戈拿了出来,将马车围了个严实。
又出来一个兵卒,特地换下了卫庄,去压着那匹受惊的马儿,让卫庄空出手来。
“卫庄,出事了?”
嬴政并没有探出身子,就坐在马车上问道。
李斯韩非二人也是知晓这马车突然停下来是碰到了事,也不再问手中题目,扶着腰间的佩剑,护在了嬴政的周边。
“天子且放心,只是路过了一头猛兽罢了,很快便会无事。”
卫庄此时正听着周围的风声,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威势,自然不会有空去回嬴政的话。
回话的是当年蒙骜的副官,现领庶长的桓台。
因蒙骜赏识,特地陪同嬴政一并来的安邑,也因为蒙骜的赏识,才会被王龁派来跟着嬴政。
嬴政自然是知道这个人,听他说的不在意,也就没了兴趣,依旧看着手里的竹简。
李斯韩非二人却没有放松警惕,应该说外面不放松,他们便不会放松。
“呼——”
又是一阵风声吹过,这次算是露了脑袋,被卫庄抓住了尾巴。
那是一片从木,在风中摇曳着,似乎并没有甚么不同。
但是,卫庄就死死的盯着那里,他从那里感受到了一股恐吓感。
“吓!”
一股明晃晃的眼睛陡然从那从木中闪了出来,明明天还在亮着,那眼睛却显得格外明亮。
而卫庄也看清了那双眼睛,瞬间也知晓了来的是甚么东西。
那是一双虎眸,来的是一只大虫,还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