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天威哪里是凡人可以抵挡。
在自然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这余下的近三十万兵卒先是被砸死了一些,又被余波震死了一些,剩下的大都跪在地上祈祷着,生怕城墙上那位天子再次发怒。
函谷守卒终于回过了神,一个个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天子万年!天子万年!”
麃公也一并跪了下去,他是真的没想到嬴政所梦的都是真的,不,这要比嬴政讲的梦境还要离谱。
这哪里是楚王使泰阿的模样,那不过是借天威一分,而嬴政却是带天行法。
至于称呼是否僭越,在此神威下哪里会有人拿这事说嘴?
再说,嬴政是天子的话,那嬴子楚就是天,就是真正的天!
廉颇看着周围已经被吓破胆子的联军,又听着函谷关传来的欢呼,他知道,大势已去。
信陵君在陨石还未落下的时候就自刎而死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此非他信陵君谋略不过关,也并非三十万联军不凶猛,只是因为天不助他们,天不助他们啊!
廉颇抬头看着函谷关上唯一伫立的人儿,那人儿在阳光的渲染下显得如同神圣。
“秦太子,不,秦天子吗?!某看汝可能接下某的一箭!”
那弓箭就是他廉颇一直带在身上的五石弓。
廉颇知道,此战无胜的可能,但是他却不能放弃,最起码得为赵国再争取一些苟活的时间。
射杀嬴政只有俩种结果,一种是秦王震怒,全力攻赵,但那时候数国必将联合,打碎秦王的怒火。
另一种是当做世仇,永永远远的传下去,休养生息,等待机会,一举攻破赵国,屠城以祭奠嬴政。
这俩种结果,对赵国都是苟活的本钱。
他廉颇既然不可能力挽狂澜,那就给赵国再续上数十年的寿命吧。
“中!”
只听得一声大喝,廉颇手中弓箭飞出,直直的向嬴政飞了过去。
五石弓射出去的箭矢,足矣将嬴政射杀在此地。
一股呼啸冲着嬴政飞了过去,麃公看着那箭矢,心都要蹦出来了:“公子,小心!”
嬴政没有丝毫慌张,那箭矢在快靠近他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被陈轩一嗓子吼在了空中,就在那里悬着,然后被嬴政一箭劈了下去。
“汝等还不降?!还想再来天威不成?!”
嬴政举起泰阿,似乎又要来一次的模样,底下兵卒赶忙跪伏了下来,只有廉颇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风儿卷起了廉颇额上的头发,那原还有些黝黑的头发一瞬间就枯白了起来。
廉颇看了看依旧在那里立着的嬴政,又瞅了一眼前方信陵君的尸体,似乎是想通了甚么,大笑喝道:
“传将令,冲杀秦卒!”
说罢便拾起了信陵君用来自刎的那把剑,咆哮着向函谷关冲了过去。
陈轩早就在看着廉颇,毕竟那运道太过于显眼。
陈轩可以肯定廉颇的运道看见了他,这就代表着他能一巴掌扇死廉颇。
“政小子,等下吾去下面斩个人,汝的泰阿记得跟着过来。”
说罢陈轩就探出了身子,一巴掌向廉颇头上的运道拍了过去。嬴政顺势把泰阿剑往那一指,喝道:
“那贼人,真当朕杀不得汝吗?!”
廉颇只觉得头上一昏,就一下趴在了地上,嬴政话音刚落,廉颇就没了气息。
这位纵横七国数十年的猛将就这么死了,死在了战场上,死在了一国国运的手上。
一生勇猛,满腹韬略,终究是比不过历史的车轮。
陈轩只是在赌,赌兽甲允许他在一定程度上给嬴政开挂,从而减少嬴政登基的障碍,减轻嬴政统一的压力。
事实证明,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