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此时只是大半个头颅在屋子里,他太大了,一个头颅都要比这个屋子大上一些,要不是他无视建筑碰撞,那嬴政想与他说话还得出去说。
“汝这小子好生不讲道理。吾还是看汝大了,不想多管汝,汝还不领情?”陈轩拌了句嘴,也不理会还在咋咋呼呼的嬴政,正色道:
“政小子,明日汝登城之后,只需靠近关墙,举剑怒喝,旁的自然由吾解决。”
嬴政见陈轩讲正事,也不再嬉闹,道:“朕知道了。陈轩,汝明日出手能不能早一些,毕竟,朕不想看自己子民死的太多。”
陈轩笑道:“此事不在吾,汝明日何时靠近关墙,何时吾出手。”
又见嬴政有些恼怒,陈轩接着说道:“并非吾不想出手早些,只是讲些时机罢了。汝乃大秦太子,汝若露头,敌军必将猛攻,此时吾调动天威,必可一举拿下。”
嬴政自然知道陈轩说的有理,又不想承认,只得哼哼唧唧了两句,就不再理陈轩,翻身睡了过去。
陈轩也不惯着他,趁着嬴政背对他的时候,一爪子弹了上去。
还没等嬴政叫出来,陈轩早就飞了出去,挂在天上,全当听不见嬴政的怒吼:
“陈轩,朕明个不理汝了!”
清冷的夜总是过的很快,嬴政只觉得睡了一小会儿就被陈轩揪了起来。
外面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关墙上早就忙碌了起来。
嬴政没好气的瞪了陈轩一眼,气呼呼的跟着麃公一并上了关墙。
关墙里面放着一张战鼓。
这鼓比一般的战鼓要矮上不少,是嬴政从咸阳带来的,就是为了他击鼓助威的愿。
麃公又嘱咐了几句,见嬴政都应了下来,才放了心去了前方。
嬴政并没有拿起鼓锤,反而看了看这儿距离关墙外侧到底有多远。
麃公看样子还是怕嬴政不听话,一个人跑到关墙外侧。这一路上零零散散的布着秦卒,虽没明说,但嬴政还是知道就是来看住他的。
陈轩一直在嬴政上方浮着,见嬴政在那四处看着,笑道:“政小子,汝且放心,等时机到了,吾自然会让汝过去的。”
嬴政冷哼一声,也不理他,回过身来就开始观摩着战鼓了。
天又亮了几分。
廉颇昨夜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就这么坐着,也不发号施令,也不与信陵君说话,一个人看着眼前的堪舆图。
信陵君依旧是斟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见廉颇没接,方才出言道:“老将军,这天也亮了,不知何时出兵啊?”
廉颇抬头瞥了信陵君一眼,冷淡的说道:“某今日还需再看看,军中事宜还是君上自己处理吧。”
信陵君笑了,笑的格外开怀,也不推脱,就这么应了下来。
廉颇又看了一眼这意气风发的信陵君,心中冷笑着。
原来,为了名,把某逼死也是不重要的啊。
都是老狐狸,只是廉颇莽撞了些,但一夜思考又怎能反应不过来?
既然反应过来,廉颇又怎么会再往里面撞?自然是老实交权。
毕竟,数国并施压,他廉颇又不想输,自然不可能硬刚,只得服软交权了。
信陵君自然不会理会廉颇心中所想,站着的身子显得格外年轻。
“传军令,诸军备战。”
这就是他与廉颇的不同。廉颇之令只是将令,而他是军令,亦做君令。
联军早就排列好了,一并压在函谷关前。
昨日的壕沟早就被尸体填满,连云梯都不需要架就能踏着过去。
现在,在联军面前的问题就是登关了。
麃公一直在等着联军的进攻。
自刚刚联军整备的时候,函谷守卒们就已经就位,现在太阳已经到了中间,可是联军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