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烈火在这片原野上肆虐着。
无数的残尸碎块凌乱的遍布着,似乎是要把这块地方渲染成地狱一般。
天上的太阳已经被战火燃烧起来的黑烟遮了住,入眼之处除了昏黄,还是昏黄。
大风依旧在刮着,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将那旗帜舒展开来。
这场战争已经拉扯三个时辰了。
陈轩看的有些乏了,也没看到联军有人冲上来的。
终究是云梯过少,又没投石机破防,光凭人力怎么堆的上来?
索性现在也休战了,算是个缓冲期罢了。
廉颇一身都快要被汗浸湿了,正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堪舆图,生怕是看漏了什么。
“老将军可是疲了?要不今日暂且歇上一阵子,明日再攻?”
信陵君在一旁砌了壶水,递给了廉颇,
“此战老将军无错,到底是孤心急了,让老将军受挫了。”
廉颇摆了摆手,沉声道:“君上决策无误,倒是某小觑了守关的人物。若是真的让那守关人物在布置几天,恐怕就算有投石机也破不了关口。”
信陵君惊叹了一声,道:“哦?难不成守关的人物还是位名仕不成?孤原以为自安国君之后,秦就无可用之将了呢!”
廉颇知道信陵君在说笑,也就没反驳甚么,只是说道:“君上,如今只得一鼓作气,连攻三日,函谷关必被拿下。若是此时歇息,恐有无数变数。”
信陵君眯了眯眼睛,拿着酒盏的右手收了回来,笑道:“此间事宜,老将军知晓的可比孤要全上许多,老将军自行安排,孤绝无异议。”
二人心中所想不一,虽是都想破秦,但是一个是为了利,一个是为了名,如何做的了统一?
纵然信陵君全权交由廉颇,廉颇也不敢就这么接下。
毕竟,他廉颇虽自傲当今无人能敌,但信陵君的能力也就仅落他一点,在某些方面他比信陵君弱的可不止一点。
不过,现在赵国不知如何,要想班师回朝,必须尽快拿下函谷,不然,得不偿失啊。
“君上如此厚爱,某就厚着脸应下了。”廉颇拱了拱手,直起了身子,喝道,“众将士,架云梯,首入城墙者,封大夫!”
大夫仅比诸侯落一个等级,有封地从臣,赋税百姓,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是一种阶级蜕变,一种不可多得的蜕变。
至于廉颇为甚么敢赏这么丰盛,不过就是知道首入城墙的人物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小罢了。
拿一个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换取无数兵卒的斗志,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将令飞快的传了下去,联军原是消沉的斗志再次被激发了起来,无数人的咆哮声在这片原野上回荡。
麃公现在已经有些乏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应该都是歇兵歇斩,毕竟,鏖战时间久了,优势也会别劣势的。
他是万万没想到联军竟然还敢再攻。
函谷守卒虽然力竭一大批人,但终究是没伤亡多少。可是联军不同,现在光死的就不下于万人了。
就算是数国联军,也不可能承载这样的伤亡。
只是,如果对面真的不要命的死攻,恐怕函谷真的守不了多久,毕竟秦国精锐大都被派了出去,一并征讨三国,留守的真不算多。
麃公有些头疼,自打这群联军堵了函谷,外面的消息就很难传过来,王龁蒙骜二人现在打到了哪里,他不知道,信陵君廉颇二人也不知道。
就是这个不知道让联军依旧还算坚固,还在以伐秦为第一目的。
而王龁蒙骜吕不韦三人早已合兵,一并伐赵去了。
而魏国早就投了降。在魏安釐王被射死在大梁城墙上,他儿子姬增连夜登基,第二日就开城投降。
不仅征调三万的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