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不可,反而有些适合。毕竟,一个天天睡觉的龙,也是符合不着调的说辞的。
嬴子楚见嬴政突然笑了一下,皱着的眉头就更混在了一起,本不能起火的身子也就冒出了火来。
让储君上战场是甚么意思呢?莫不是要弑君不成?!
不论是谁给嬴政提的,在嬴子楚现在看来就是该死,该五马分尸!
索性嬴政也提了出来,若真被人忽悠着跑了出去,那他嬴子楚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
虽然他也知道风险与收益是并存的,但是谁能保证在战场上保全嬴政?
若是兵败被俘虏了,那还好,终究也是活着;若是被暗矢中伤,死在了函谷,那大秦之后又有谁来执掌?
虽说这两种结果都是基于兵败的前提下,但谁又能保证大秦能必胜呢?
现在守函谷关的人是麃公,而不是白起;统帅联军的人是信陵君和廉颇,而不是赵括。
他嬴子楚虽然是在搏命,但是不傻,知道一个公子,一个秦太子去了函谷是什么概念。
安邑刚丢,西河城至今还没消息。王翦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蒙骜王龁吕不韦三人打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函谷能不能守住他嬴子楚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蒙武也是登城击鼓助威,被廉颇一箭射下了城墙,至今未醒。
如此,他哪里会不愤怒?
这招棋走的好啊!走的好啊!直直的把大秦,把孤的政儿往绝路上逼啊!
嬴政看着嬴子楚面色有些狰狞,也不敢再笑了,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到面前案几上突然多了一柄剑,和一卷摊开的丝绸。
丝绸上有字,正好对着嬴子楚,让他看的格外清楚。
上面写道:
公子政执此剑于函谷退千万兵马又有何不可?
“政小子,莫要惊慌,这是吾放上去的。”
陈轩万万没想到,原先一眨眼的功夫就回来,现在竟然拖了快一天才回了咸阳。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兽甲里面看一个人在铸剑,一下一下的把这把剑打了出来。
这柄剑叫做泰阿,又做太阿,铸造他的叫欧冶子。后人给这柄剑的名号是威道之剑。
嬴政原是惊奇了一下,但听着陈轩的声音,也就没旁的动作,就看着嬴子楚惊讶的看着那案几,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嬴子楚仔细看了几遍那丝绸上的文字,又拿起了那柄剑,似乎是要确认些什么。
那柄剑的剑柄处用金文篆刻着两个字,泰阿。
“政儿,这是?”
嬴子楚身体有些颤抖,他可是知道甚么妖魔鬼怪,甚么所谓的神迹大都是骗人的,可是这种神迹展现了两次,不得不让他怀疑嬴政是否是真的天命之子,真正的天子!
“政儿昨日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坏人杀到了函谷,要杀父王和王祖母。
政儿就在那关口上,拿着这柄剑给他们打了个粉碎。所以政儿才想去函谷。”
这都是陈轩让他说的,若不是陈轩坚持让他去函谷击鼓,他才不会自称政儿冲嬴子楚撒娇。
毕竟,也是长大了一些,得有些君王的样子了。
嬴子楚又能说些甚么呢?他无法解释这些东西,那就只能选择相信,相信这是上天助秦。
他在邯郸的那段时间,看了不少书,知道泰阿的名号,也知道泰阿的传说。
现在嬴政的梦和那个传说如此相似,他又有甚么理由不信呢。
虽心中有万分不舍,但还是同意了嬴政去函谷的请求,之后就离开了。
嬴子楚觉得他有些无用了,与他王祖父比,他是个废物,与他父王比,也是弱上几分,现在,恐怕是连儿子也比不过了。
不过,谁能说清楚这是好亦或者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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