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终于回来了,老太太哪里会忍,双手叉腰就开始破口大骂。
对于老太太难听的咒骂声,孟长锦完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她冷冷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直接不搭理她,走进了委托人住的房间里。
说是房间真是过度美化了,其实就是柴房。
大部分的面积都堆满了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只有一臂宽的地方被空了出来,地上铺了茅草,还一床满是布丁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脏被子,就是她睡觉的地方。
老太太被孟长锦那冷冷的一眼镇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暴怒。
看到孟长锦居然敢无视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冲向柴房门的位置,骂人的声音更大声:“死丫头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你还敢瞪我是不是,今天晚上的饭你就别吃了,长长记性。”
老太太的声音实在是大,所以不仅孟长锦听得一清二楚,其他在房间里没出来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比如灶房里做饭的原身的母亲和三婶,听到老太太骂人的声音,三婶于刘氏就阴阳怪气的开口了:“二嫂你看看,你家寒竹把娘给气的,你也不知道好好教教她,今天晚饭也不做,还得我一天辛辛苦苦得不到一口热饭吃,还得自己动手做。”
另外一个委托人的亲娘于李氏听到于刘氏的抱怨,只觉得羞愧难当的同时,也怨上了于寒竹。
如果于寒竹今天跟之前一样早早的做好了晚饭,她也不用受到妯娌的抱怨,也不用自己在这烟熏火燎的灶房做饭。
近十年没做过饭了,她也手生,做得磕磕绊绊。
“晚上我就好好教教她。”一遍心里抱怨自己的女儿,一遍不好意思的赔不是。
“好好教教吧,这都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这么不懂规矩,谁敢娶啊。”于刘氏语气不好的说道。
“嗯。”于李氏应了一声。
另一边,不同于阴暗潮湿的柴房,于姣姣的房间整齐又明亮,她此时坐在立着铜镜的梳妆台前,听到于寒竹被骂的声音,嘴角上扬出了一个弧度。
就在此时,外面老太太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紧随着传来的是带着颤抖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你奶,你敢伤我你就是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