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摆臂向上无限接近竖直),完全不存在其他悬挂需要考虑弹簧的长度问题。缺点在于车辆底部被扭杆占据,空间被挤了很大一部分,这样一来,车辆高度就势必被扭杆挤占一部分空间,无法妥协,而一旦扭杆损坏,其维修并非简易的战地场所可以完成,一般来说必须送到后方的大型维修站。此外,在扭杆悬挂系统中,负重轮直径不得大于两根相邻扭杆的距离,这就限制了负重轮的大小。在战斗中,大直径负重轮有一些优势,比如越野性能好,停车瞬间震动小,在这种情况下,既要考虑承重,又要考虑停车瞬间的震动,那么交错负重轮是一种自然的选择。
“当车辆总重不超过一定程度时,选择扭杆构造,只要材料过关,可以做到利大于弊,但材料性能存在一个极限值,接近这个极限值,就无法再通过材料的改良来提升弹性力和承压力。据我估测,这个总重量的大致上限是8至10万磅,你觉得呢?”魏斯故意将话题引导了看起来纯粹的技术领域,甚至主动透露出一些重要信息。作为这一领域的高手,左森不难辨别真伪,他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踌躇了好一会儿,然后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任何异常,这才说道:“我个人非常认同您的推断,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我们不可能把履带构造的车辆造得非常大,就算不考虑桥梁和路面承重,也必须权衡空中和铁路载具的宽度。”
这话只说了前面一半,因为后面一半很容易跟军事关联起来:只有在考虑装甲和火力的情况下,才会导致履带式车辆的总体重量需求超过那个上限值,而搭载木材或是农产品,超重之前已经让重心超高,连正常行进都无法保证了,还谈什么结构?
“在长度不变的情况下,扭杆增大到一定的直径,弹性力应该可以突破那个上限值,但整体构造的承压力,特别是负重部分,估计会有很大的问题,至少在目前单排负重轮的设计中,问题无法解决。”魏斯之所以强调“单排负重轮”,是故意把话题往交错负重轮上引。从历史的“先例”来看,这虽然是暂时解决问题的一种可行方式,却是利弊兼有,一旦走上极端,反而会酿成“灾难性的拖累”。
左森没有立即接话,从他眼神里潜藏的忧虑来看,诺曼人已经意识到了交错负重轮设计的可行性。站在工程师的角度,若是对手也在这方面“开窍”并及时跟进,他们此前所贡献的智慧也就淡化了不少光彩。
魏斯也不急着往下说,静静等着他开口。捱了一会儿,左森说了含糊其辞的话:“战场上,技术只是影响胜负的一个方面,关键还是看人。”
“战术大于技术,嗯……这是你们一贯的理解,也是你们最锋利的无形之剑。”魏斯若有所思地说道,“审视上一场战场,最有可能改变战局却遗憾错失机会的武器,我觉得莫过于威赛克斯人的突击舰。如果它们发挥了预期的作用,也许联邦不会蒙受那么沉重的打击。呃,扯远了,突击舰真正的战术威力很大,那么在地面,是否可以尝试突击战车?将防护和战术放在第一位,火力和速度放在第二位,依然是战术取胜?”
左森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是一片迷茫,他不明白对方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说这些?难不成堂堂洛林州长官也仰慕世袭地位和权力,故而向皇室示好,甚至籍此表达投诚之意?那为何当初还要说出“霍亨斯陶芬四世是狗屁”那般大不敬的话语?或者,他今天压根不打算放过自己,眼下只是在拐弯抹角地套自己话?
想到最后这种可能,左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眯拢,身上终于腾起了一股杀气。
此刻,魏斯同样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对方的敌意,也知道自己的问话一步步切中了对方的“要害”,引发了对方的强烈警惕。论武力,眼前这位对他来说只是一碟小菜,就算不用手杖,也是分分钟干趴下的节奏。权衡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