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没了命,什么都没有了,还有可能连累后辈子孙。
他咬紧牙关:“下官这就派人,去下官老家把祖宅卖了!”
“噗嗤!”希宁举起袖子,掩嘴笑了出来:“周县长这是紧张什么,本县主和你开玩笑的。来人,快请县长起身。”
开玩笑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能吓死人。周县长和师爷被旁边家奴扶起来,跪坐回时,还如梦似醒中。
希宁依旧靠在软塌上,拿起旁边的小扇轻轻摇着:“舆图和税收册子先收下,我看看。刚才聊到哪里了?噢,对了,这里守军多少,官衙里官衙里官差多少,各族自备家丁几许?”
看着刚及笄,脸庞尚有未脱稚气的长平县主,靠着缎面大方枕,轻摇着锦面绣花团扇。慵懒之余,却有着正宫娘娘般的雍容从容。
而旁边的家奴将一箩筐账册抬了下去,周县长和师爷早就惊出一身的冷汗,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证据”被搬走了。
把柄捏在对方手上,人家就这点时间,随随便便就能翻出一条罪名,还是抄家流放的大罪。现在也不说饶了他们,就是先收下,级别不是一般的高。
这次也不敢再糊弄了,全老老实实回了。
说完话后,希宁请周县长和师爷留下用饭,可他们都推说府衙还有公务。
今天把他们两个给吓的,就算山珍海味,他们也食不甘味。
希宁也没起身:“既然大人有公务,我也不强留,以后有机会再聚。来人,送两位出去。”
周县长和师爷,恭恭敬敬作揖告辞,在家奴带领下离开。
希宁长长吐出一口气,抬起一只手,跪坐在旁边的平儿立即扶着她的手,扶着她起身。
平儿又开始满嘴抹了蜜:“县主好生厉害,从未见过县主如此,吓得那个周大人脸都惨白惨白的,胡子抖得就跟老山羊一样。”
希宁淡淡一笑:“我也只好碰巧找了个理,一年税收合下来才一百多两,让我喝西北风去呀。”
“就是!”平儿扶着她要往内室走:“我们府里每年开销据说都要三百多两,一百多两哪里够呀。”
三百两?希宁脚步一顿:“扶我回去,叫萧管家和林管家来,顺便叫人把舆图给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