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苦不堪言,水深火热了,他们现在还提前收,美其名曰国家有难,特殊特办。
如果他们刘家这样子做的话,花了这么多钱和这么多粮食才成为了万家生佛,很快又会变成万家恶人了。
在这一点上,陈应元可算是把他刘远桥吃的死死的,这是因为你作为朝廷命官,就得必须执行朝廷的命令,为朝廷进行收税,现在当官的最难的就是收税。
你不收税,就没办法向上面交差,如果你要人这样子暴力的收税的话,就必须让手下们层层的加收,才能够保证他们的支出正常和每个人都获利,规矩当然还是老规矩,那就是再累再苦也不能苦了当官的。
估计让他们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明年这时候,就是莱州府和登州府要剿灭流寇的时候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发展局面就变成了一纸空话。
刘远桥他说道“提前征收,百姓本来就一穷二白,提前征收容易激起民变。”
当官的最怕就是激起民变了,如果是激起民变的话,当官的不是被百姓杀了,就是被上级官府给问罪了。
邓炳文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激什么民变?我们登莱地区拥有这么多的军队,还有你们刘家还有这么多的家丁军,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谁敢在这里闹逮谁,敢闹事马上就抓起来,该下狱的下狱,该立伽的立伽,看他们谁还敢乱来?”
听他的口气,那就是大肆搞破坏的是他邓炳文,负责擦屁股的就是他郑芝豹了。
刘布也在想一样事情,那就是在过年的时候,人人都充满了希望,纷纷的向神灵祈求,希望新的一年里年境会更好,还没到二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事情向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折腾的话,他们想把登莱地区打造成大后方的计划,也是彻底的毁了,他们不单止无法从这个地方里面吸取力量,还会把这里彻底的毁灭了,还必须要投入巨大的兵力在这里四处的镇压民乱。
看到对方心地如此的歹毒和咄咄逼人,郑芝豹他也坐不住了,他说道“大人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下官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一点,那就是朝廷已经拖了我登莱军镇三月的粮响了,把拖欠的粮响发放下来再说。”
陈应元他勃然大怒,十分生气,他大声的问分巡兵备道张忠文,他说道“张大人怎么还有克扣拖欠军响之举?”
兵备道张忠文就是陈应元的副手之一,他负责分巡兵备,掌管粮草的发放、军备的勘查等等,他十分委屈地说道“谁说我们兵备道拖欠粮响了,是我们一直都要求他们来领,只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来领而已,这里一共有六份摧领粮响的行文,但是几位大人都不愿意来。”
张忠文他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面拿出了几份行文的副本,果然是如此,他们每个月里面就摧了三次,摧下面各大将领前来领军饷,但是这些人都没有来,所以说错就不在兵备道,而是地方的人了。
这样有凭有据就令陈应元他非常高兴了,他问道“郑总兵,你所说的拖欠军饷是怎么回事?张大人已经通知了你们几次去领,你们为什么不去领?难道就是故意搞事吗?“
郑芝豹他说道“不是末将故意搞事,而是去领响的时候,他们明明只发一半的粮饷,但是却要我们签收足额,少了的那一半去了哪里?我们不签他们就不发,但是发的是一半却需要我们签足额,这是不可能的。”
陈应元他故意装傻了,他问张忠文“这是怎么回事?’
张忠文他委屈的说道“规矩就是如此,下官能有什么办法?上面拔发下来,已经层层的克扣和截留,在本官这里也要留出机动粮食以应不时之需,所以能发给下面的只有一半了。”
这基本上就是大明官场的惯例了,那就是克扣军饷,哪个将军和文官不这样子做?文官克扣军饷就可以发财了,将军克扣军饷就可以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