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平整马车顶上,不见了方羽的身影。
寻望看去,才见两位少俊正齐身而坐于马车前室。
先说萧念希,此刻鼻青脸肿得赫如青红皂白,整张脸上那一块肿起,那儿一片青淤,瞧着活像是活活被门夹过又挨了顿驴踢似的,活脱赛如唱角里挨了胖揍的可怜丑旦,不忍一视。
再说这初上贼车,励志云苍的俊年大侠方羽,相比之萧念希,他目前的情况则更加惨不忍睹,整个面庞臃肿的,简直神似遭到马蜂围蜇而又病入膏肓的可怜猪头。
“这这玩意怎么连灵力都缓解不?”方羽生无可恋的运动着两瓣腊肠嘴唇,断断续续的吃力说道。
“此为我们宗里长辈为惩戒小辈而特制的药散,不至威胁性命,但量效强悍无比。说来话长,自从被那丫头偷了以后”萧念希支着僵硬的舌头,说起话来却丝毫未被影响,听起来顺畅无比。
方羽别过大猪头,瞅着萧念希白紫相间的颤抖嘴唇,颤巍道“你,说话,怎么?”
萧念希眉间若有愁忆,像个不能自理的老头一样抖着嘴巴,回道“家常便饭,不值一提。”
“家常便饭这我,操”方羽瞪大了因惊慌而睁得浑圆的双目,全然没了适才逍遥侠客的架子,“上了贼车了”
“早知此当,何必方才。”
萧念希嘴边笑不可抑,不知道这位可爱得非要挤上车的仁兄会不会悔不当初。
“药效一个时辰便过,方兄无需担心。”
方羽别过猪头,想自己原本何其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奈落得个这般田地。车厢里的小母鹿,当真是惹不得!古人说得好,最毒蛇蝎夫人心呐!他悔恨似的锤了锤大腿,认了这个栽。
巧儿忧心忡忡看向这一对迎风流泪难兄难弟的萧条背影,就好赛是她自个儿做了坏事正忏悔一般。
而大黄正不停调整着脑袋弧度,孜孜不倦的正试图一瞥美人的裙下风光。小鸠怒不可遏,意欲出翅痛击流氓。
赫见红粉绿散突如其来,混合泻下大漫狗头,及时主持了正义。
很快,帘子下方被笨拙的拱起一叠,随后灰溜溜爬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身影。
由此,萧念希与方羽两人中间又夹来一位怪似皮球的坐客,前室也随之变得拥挤热闹。
瞧着大黄惨绝人寰的模样,萧念希和方羽两人皆是唏嘘不已,摇头叹息,霎时间觉得混世小妮子对他俩来说,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