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嘛,人给你,身契给你,如何?”凤溪放缓了语调,似乎像是一个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猎人,只要叶长歌稍有松懈,就将她拆骨入腹。
“什么条件?”叶长歌已经不相信凤溪了,此人睚眦必报,自己今日也算是得罪他了,即便他说自己不找她的麻烦,不代表凤临的势力不找她的麻烦。
她可不是第一天在这个世界上讨生活了,这言语中的漏洞,她还是听得出的,如今怕是只有硬闯了。
“你去找你们天离的皇帝退婚,我就放了你的朋友如何?五千两黄金,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凤溪懒懒的靠在一旁的石壁上,似乎在等待着叶长歌的抉择。
叶长歌脚步一顿,她心念一动,那日他认出自己了?所以用牡丹来诱自己入局?
她直直的朝着凤溪看去,她的眼神是十分的具有洞察力,似乎一眼要将人看穿,凤溪下意识的避开,复又觉得不妥,再次迎上叶长歌的目光。
然而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闪躲,让叶长歌捕捉到了,存在心里的疑云似被一缕阳光冲破,所有的事情都有个解释。
凤溪不是在百花楼那日认出了自己,最开始他只想用牡丹要挟轩辕昭,他虽然将牡丹带走了,但百花楼附近必然有他的眼线,直到他的人回禀自己去寻过牡丹,柳公子的身份便暴露了。
所以他才那么巧的迎出来,又请自己品尝什么美人骨的酒,他知道自己是为了牡丹而来。
从一开始,他就捏住了叶长歌的命脉。
现在叶长歌只有三个选择,用自己或玉墨替下牡丹,或放弃牡丹一走了之,或和他做一笔交易,就是退婚。
叶长歌似乎是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务必要做出一个选择来。
叶长歌缓缓的阖上了眸子,脑海中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玉墨一路同自己历经险阻,那日牡丹的仗义相助,还有轩辕昭在太后灵前的悲痛,每一个的脸都清晰无比的出现在叶长歌的面前。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凤未央么?即便我退婚了,难道你以为北崎和天煞能任由凤临和天离联姻么?”叶长歌似是疲惫极了,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下去。
凤溪闲闲的举着手里的琉璃盏,看着它折射在墙壁上的水波纹,笑道“这就不劳叶小姐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