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还才要开口,叶长歌又补充了一句“不许说谎,我事后会去问华严,要是对不上,我就……”
“你就怎么样?”许风还到是有些好奇,若是他撒了谎,她该如何。
然而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威胁到许风还的,便只能恶狠狠的道“就不管你了。”
许风还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意,他轻声道“好了,我何时骗过你,我告诉你便是了。”
许风还徐徐的将自己第一次发病到发现这蛊虫会移动,到最后和华严联手克制蛊虫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寻常的事情。
但叶长歌知道,发病时是多么痛苦,那日她睁开眼第一眼便是瞧见他那被疼痛折磨的近乎扭曲的面容。
“此蛊名叫生死蛊,我与施蛊之人同生共死,但若中蛊之人羸弱,蛊虫便会苏醒,啃噬那人的精血,待人死亡后另寻他人。”许风还平静的道。
叶长歌心中大震,她从未想过,许风还这十几年来竟然一直饱受着这样的折磨,怪不得,怪不得大泽那么多的奇珍异草,那么多神医侍者都医不好他。
“所以,你用我的血去引那蛊虫,从而助我突破了心法。”叶长歌一字一顿的道。
“是啊,对于蛊虫来说,你是更好的容器。”许风还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似乎那日的痛苦折磨还在眼前一般。
“可你也说了,要找下一个容器,必须等第一个中蛊的人精血耗尽不是么?”叶长歌沉痛道,她想不到,若不是华严在身侧,用银针封住他周身的大穴,又有护心丹护住本源,后果是什么样的,她想都不敢想。
“好了,你不是安然无恙的醒过来了,我也没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许风还见不得叶长歌眼底的悲痛,连忙岔开了话题。
但叶长歌却不愿意,她追问道“要怎么样才能解蛊?”
许风还一怔,他似乎是在犹豫,叶长歌对许风还何其了解,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想隐瞒,便急道“不许说不知道,也不许说解不了,一定可以解的。”
许风还被她这一连串的不许唬到了,他忽然觉得叶长歌好似哪里不一样了,从前在大泽的叶长歌,漫不经心的表面下,其实隐藏着一个坚持隐忍执拗的性子。
看似和谁都彬彬有礼,但是和谁又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如今几个月不见,她倒是生出不少的小脾气和小女儿家的幼稚来。
这份小幼稚在他看来十分的可爱,他的眼神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叶长歌终于被他盯得有点受不了,忙走到桌前,一口气连喝了半盏茶,才虎着脸重新坐回来。
许风还收起了温柔攻势,缓缓的道“你知道药谷么?”
叶长歌点了点头,道“听过,华严和我简单的说过,他说你本是药谷的少谷主,可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大泽了。”
言外之意,堂堂少谷主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在大泽呆了十几年。
“我是被药谷驱逐的,至于生死蛊是什么时候种到我身上的,我也不知道。”许风还诚实的道。
“那我去药谷,找到给你种蛊的人,帮你解了这蛊。”叶长歌斩钉截铁的道。
许风还轻笑一声“你呀,如今自己自顾不暇,还往自己的身上揽事,我来问你,你和轩辕昭是怎么回事?”
他看似云淡风轻的问了这么一句,但叶长歌不知道,他掩在被子下的手不断的摩挲着,这是他紧张的时候会做的小动作。
叶长歌十分的信任许风还,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轩辕昭的交易说了一遍。
“而且我听说,甲骨在天离皇宫,只有每一代的帝王才知道东西在哪里,可天离各方势力,心怀鬼胎,我那个父亲,就站在明王那边。”叶长歌摊摊手。
对于轩辕昭的一些传闻,路上许风还也听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