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总督衙门,毕冉已经轻车熟路,虽然大部分是索额图过去办公比较多,而毕冉作为协理钦差偶尔还是会过去协助索额图一下。
然而毕冉这个空有一个衔头,没有实际职务的空置人员,其实每一次都是在打酱油,毕冉倒也乐此不彼,莫名其妙的占便宜,还能娶个老婆,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浑水摸鱼的日子并不能保持长久,之前有费琢一直在捣乱,毕冉每过一阵子舒坦日子,那家伙就出来搅一下,虽然现在他暂时被封印,但却还是有替代他的人继续做搅屎棍。
毕冉很无奈,自己醒来之后一直很被动,其实毕冉哪里理会什么阴谋不阴谋的,除了第一次连续死亡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引起的以外,接下来的基本都是纯被动的情况下发生的。
因此毕冉在想,自己要不要争取一下主动权?
还没打定主意的情况下,就已经到达总督衙门,毕冉和曹寅一前一后的走进衙门。而索额图和江南总督麻勒吉正于总督衙门内堂喝着热茶,所谈之事就是曹玺被刺杀的事情。
毕冉一入堂内,一股热气扑来,这热气是堂内的火炉发出来的。这天气没有火炉取暖,毕冉一进来,索额图恰好端起茶杯,看见毕冉这个时候来总督衙门,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你小子今天来这干嘛?不陪着弟妹回岳父家?”
毕冉走到火炉旁边,伸手取暖,而曹寅也随后进入堂内,走到索额图旁边说道“他听说我爹遭到刺杀,所以非要跟我来。”
毕冉烤火取暖,吸了吸鼻子,他本身是个南方人,有些受不了北方的寒气,因此感冒流鼻涕。
索额图喝了口茶之后对毕冉说道“新婚回门之日你都敢跑出来,也难怪人家讨厌你!”
毕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索额图也知道他不想见到曹玺,毕竟此刻曹玺在气头上,又遭遇乱党刺杀,毕冉这个时候去的话,的确曹玺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待双手没那么冰凉之后,毕冉双手互相插入袖子里,外加上现在上唇留了并不算太过浓密的八字胡,带着眼镜缩着脖子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猥琐。
而索额图其实并不是很满意毕冉带着眼镜的模样,觉得这样看起来像阴险狡诈的小人,只是毕冉眼睛近视度数加深,不戴着眼镜平时都认不出人来,也是迫于无奈之下才戴眼镜。
知晓毕冉眼睛不好的索额图便也不再说什么。看着毕冉坐到自己身边的索额图,开口问曹寅道“你爹现在怎么样了?伤势有无大碍?”
曹寅回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要静养些时日。”
毕冉开口接话道“我有些奇怪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昨天没人告诉我?”
索额图白了毕冉一眼后道“你新婚燕尔的,我们怎么忍心去打搅你呢?”
虽然索额图说着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但是毕冉却能感受出话语里那逗趣的意图,因此毕冉没有理会索额图的逗趣,而是把话题的重心牵到曹玺遇袭的案件之中“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什么人居然盯上了曹家?”
索额图回道“现在无法从那些抓到的人嘴里问出点什么,不过我倒是能大致的预测出是哪些人胆子这么大!”
毕冉心里吐槽道“这还用猜,用屁股去推测都能推测的出来呀,要么是江南残留的南明余孽,要么就是三藩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陈近南策划的行动呢!”
不过毕冉也只是敢在心里吐槽一番,毕竟按照逻辑的推断很直接就能猜的出来,如今的曹玺说什么也是自己的岳父,他出了事情怎么也得尽尽心。
曹寅在这个时候说道“索大哥,我爹出这样的事情,却没有探子提前汇报,这样很不正常呀,我觉得可能这里面必定出问题了!”
麻勒吉在一旁一直静静的喝着茶并没有说话,而这时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后,开口说道“确实有内奸的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