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一群人自然不会管他们,便散了去找其他避难所去了,只是仁至义尽地给他们留下了一辆越野车和一些物资。
而四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的,都同意留下来照顾老师。
“没事的老师,我们一定能找到合适的避难所的一定可以继续完成那东西的研究的”
老师已经发烧发了三天了,并没有合适的药物,只能不断地喝开水,吃捣碎后的压缩饼干泡水的流食,眼看着病魔在身体内大肆张扬,他是越来越虚弱了。
“江江芸啊”
老师颤颤巍巍地抬起骨瘦嶙峋满是老人斑的老手来,抓住了江芸的小手,嘴里有出气没进气地喘息到。
“您说”
听到老师发话,江芸也停止了抽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红红地看向床上虚弱的老人。
“你们很重情义”
他张大嘴巴,“呼呵——呼喝——”地说到,看起来模样十分的艰难,甚至很是痛苦。
“您您别这么说了”
那双眼睛顿时又隐隐闪烁了起来,老师这话听起来太像是交代遗言了。
“不我必须要说让我说下去”
外面的其他三人自然也隐隐约约听到房内的动静,赶忙跑过来,相互碰见了,赶忙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对方安静。
虽然都不是医学生,但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会惊吓到重病在床,还危在旦夕的老人,就连脚步也放轻了许多,静静地挤在门口偷听着。
“如果你们嗬嗬还能够嗬嗬听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话”
他此时的声音就好像老旧的破风箱一样,仍然在尽力运作着,又像是随时就要崩溃。
“老师您说您说!我们会听您的!”
江芸眼看又要哭成个泪人。
“不要哭嗬嗬小芸你也要成熟懂事起来了嗬嗬记住,高诉你的师兄师姐们嗬嗬你们一定要去青鸟嗬嗬记住没有”
他艰难地说到,同时手上的力度也加紧了,似乎想把这句话印进她的脑子里。
“嗯我记住了您不要这样说我们一起一起去青鸟,我们一定能够一起到青鸟继续完成研究的!”
她泪水又哗啦啦地往下流。
“嗬嗬大姑娘一个了还哭什么哭嗬嗬我这个老不死的也确实早该走了嗬嗬不用想着我研究你们搞不搞下去都无所谓了有机会再继续但记着!”
他声音突然变高了起来。
“一定要去青鸟一定要去!再不济找个沿海的嗬嗬官方避难嗬嗬所”
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呼吸声越来越小,从一开始的粗重,变得几不可闻。
“砰!”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门外四人鱼贯而入,扑到床边。
然而床上的老人已经闭上了双眼,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