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眼睛,说话间,还宠溺的摸了摸夏千之的头顶。
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什么?毒蛊!
“我都是要祭祀的将死之人了,你还喂我毒蛊做什么?真是狠毒!”
夏千之气愤的涨红了脸,倒是什么礼节也顾不得了,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用力捶向落初阳。
那样子活脱像一只小野猫似的。
“我养的蛊,极是厉害,天下只有我一人可解”落初阳轻笑一声,又抓住了她挥舞着的小拳头。
继续说“既然他们都想要你,那我就先把你变成我的。”
说罢,又一把将她丢给护卫,冷脸说道“把这小丫头看管好了。”
夏千之站在地上,这番折腾,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看向落初阳大步离去的背影,真是又气又怕。
以前从不知道,这九皇子竟然会用蛊,如今还用到了她的身上。
听说中了蛊的人,都会奇痛无比来着
夏千之紧张的摸着肚子,只是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也不觉得疼。
被押回小院儿的路上,她又想起了那黑衣人说过的话。
他自称是送信笺之人?
在狱中时,绿莞倒是交给她一封信
她恍然,难道是城北医馆的陆正秋?
虽然只偶然见过一次,却记得那陆正秋生了一双小鹿般明亮的眸子,好看得紧。
却还真没想到,那陆正秋会有这般矫捷的好身手,竟敢深夜闯入九皇子的府邸。
只是
她和陆正秋仅有一面之缘,可真没什么交情,父亲和陆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他为何要来冒险救自己?
难道,真是如九皇子所说,这中间是皇城里的某个皇子在背后相助?
若是这样,那就更是想不通了
她把自己裹在棉被里,眨巴着两只大眼睛。
自己从小到大,只去过皇城两次,连皇子们的长相都记不太清。
究竟为何,如今能因为自己而引起争端?
她又翻了个身,愣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母亲的血统?
这么来说,夏千之也确实算是虚空一族的后人
屋外渐渐寂静,只有几个护卫在门口踱步的声音。
出了这桩事故,小院儿里的护卫又多了一倍,换岗盯梢,丝毫不敢懈怠。
其实护卫们心里也是奇怪。
这屋里关着的只不过是个祭祀用的奴役,即便原是丞相之女,如今落了难,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屋里的小姑娘有什么要紧之处?竟能使得主子爷如此看中。
想想罢了,却也不敢嘀咕。
左不过是等到那祭祀之日,便也就消停了。
天空渐露鱼肚白。
九皇子府上这番动静,倒是惊醒了不少梦中人。
像是有人故意放出风似的,皇城中的几个皇子,很快便得了消息。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还有人摔了盏子,洒了满杯好茶。
承德殿刚熄了宫灯。
门前只有两个带刀护卫守在殿外,远远看着,像是两个泥塑般,动也不动。
殿里还是依旧的清冷和朴素,只有前厅香炉里的香徐徐的焚着。
燃了一半的碳火在炉中噼啪作响,却也暖不了这殿中的冰冷之气。
五皇子落云霆坐在桌案前,穿着一席白色素衣,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着。
他眉毛微皱,深邃的眼眸低垂,脸上带了几分怒色。
“老九那家伙,居然敢喂她毒蛊”
他脚边打翻的茶水溅在了白衣上,盏子也碎了一地。
来传话的护卫,此时却也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