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道同行的,李剑此刻所走的这条路,便是如此。
如眼下,李剑的左侧,是那山峦弥漫,右侧不远,便是那如曲带一般的流淌河路,几艘船只在上,顺流而走。
渐渐地远处天边有了阴暗,在那阴暗中,一片乌云缓缓地凝聚在一起,一声雷鸣轰轰从远处回荡中,闪电在天地交错而过,远远一看,如同银蛇。
天气,白天之时还是一片晴朗,可这夜色还未完全降临,就变的密云阵阵,很是多变了。远处的石山弥漫,在这云下也成为了暗色,好在色泽虽深,可那乌云却无法遮盖。
远远一望,那山与云纠缠,巍峨的石山似欲冲碎乌云,那乌云却要吞噬山峦,如同龙虎之斗,别有一番山云奇观。
此刻,一声声雷鸣中,雨水哗哗落下,李剑连忙跑到一棵树旁,从背后的竹背篼内取出一把很大的油伞,这油伞是他父亲在县城的铺子里面买的,可以折叠存放,完全撑开,不但将竹背篼遮掩,更将他的身子也笼罩在了伞下。
右手拿着伞,王林望着远处乌云遮盖不住的黑山,望着那雨水哗哗落下,落在大地,落在树叶,落在旁边的河道水面,化作一片涟漪的同时,更弹起了诸多的水珠,飞溅在了水面的船只上。
“古语曾有,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果然如此。”李剑望着这一切,因为自小对于书画方面有所涉猎,所以诗词同样也是不差,见此情景不由哈哈一笑,朗声吟道。
“你这年青人,莫非傻了不成,看见我家船只洒了雨水,还在那里哈哈大笑,实在是气人!“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那河道上距离岸边很近的船只上传出,却见那船头站着一个撑着伞的儒雅男子,一脸气闷,瞪着眼睛,用手指着李剑。
李剑一愣,笑声嘎然而止,挠了挠头。
那男子身穿一件白袍,看起来很有一股儒雅之气,仿佛不是船夫,而是哪家教书的先生,拿
着的伞古意略浓,那伞由老木作杆,就连伞布看起来也仿若是树叶一般,薄薄的一层中透出一丝丝如羽毛般的脉络,看起来颇为奇特。
此时雨幕哗落,分割在了男子与李剑之间,落在河面上,倒也真是乱珠飞溅,在那阵阵涟漪与朦胧中,似水天连成了一体,就连远处的青山,仿佛也都不再阴暗,而是成了水墨勾勒一样,袅袅在目。
他这是第一次走出山村,与人打交道不多,应对这些情况也是很少,加上在家其实也是与父亲交流得比较少,他父亲是一个简单的石匠,也不太会说话石匠工作又很累,所以导致于李剑的性格中也有腼腆。
那男子原本还是一脸气闷,可看到李剑望着自己愣在那里,面色更是通红后,知道对方可能是无意的,再看对方对方背着的竹编背篼,和一身打扮,知道可能是去参加考试的匠人,只是这么样气质的石匠倒是少见。
“喂,你是去京城参加考试的石匠么?要是的话,可以到我的船上来,我稍一段,可以助你比较早到京城……”那儒雅男子笑道,因为赵国之人对于石匠的尊敬,所以看到李剑的样子到是没有为难,反而愿意帮一下忙,赵国的老百姓倒是比较淳朴。
李剑的脸更红了,甚至连耳根都有了红润,闻言连忙把伞支撑在一旁,向着那船头儒雅男子抱拳,作揖一躬。
“是李剑唐突了,还望大哥莫要介意。”
儒雅男子笑声弥漫,看着李剑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正要说话之时,从那乌篷船内,有一个柔和动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风先生,此去京城,我们也有相关的事宜,怕是不宜有外人进来!”话语中,却见那船篷内的盖帘被一只玉手从里掀开一角,露出了一个女子的娇影在这女子容颜露出的一刹那,这天地雨幕似在这一瞬间有了停顿,那无尽的雨珠中,这女子的相貌朦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