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画拉长声音,腆着脸皮,“少主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干嘛还要去拉漠北王上的手。”
说着还举着自己的手,学着样子拉了拉。
主仆两难得的玩闹拉一会儿,龙宇还是一脸郑重的交代银画往后不可乱说。
“他是漠北王上,原本就不是漠北王室的人,于他而言,稳固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个漠北王族的女儿,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且我的身份呢是洛水少主,是要和十六爷在一起的,你的话若是传了出去,那无论是于我还是于他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听着这话,银画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主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要依奴婢说,没有季娘子…不,明珠公主,十六爷也未必会喜欢少主,可如今有了1明珠公主,十六爷肯定会娶她的,他们又有孩子,旁人如何还能融进去,少主即便是真的嫁了过去,也会受委屈,倒不如如今的漠北王上。”
说完想到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迟疑着道:“且听闻如今的漠北王上曾经娶的那位妻子是从马上摔下来死掉的,王上未曾和她多相处,她就早早的去了,想必漠北王上对元王后未必有感情,少主当真半分不动心?”
银画这话听的龙宇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巴巴儿的跑去打听了这么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你觉得那元王后为何会坠马而亡,你就真以为这漠北王室一点事情也没有,就真如表面上这样风光。”
看见银画一脸惊愕的样子,龙宇叹了一口气道:“我虽不懂内宅之事,可治国齐家平天下,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不论哪个都有着同宗的道理,老漠北王不肯从王室宗亲中选出继承王位的人,就可见一斑,耶律王位是群狼环伺,虎视眈眈。”
自然,做漠北王的枕边人,也会面临一样的危险,倒不是她害怕去面对这样的险境,而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搅这盆浑水。
可这一晚上,龙宇都没有睡着。
翻来覆去烙饼似的一夜,她脑子里不时闪现出银画书说的话。
她不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可也懂些道理,这些话不是毫无道理的信口胡诌,因为……她也曾想过。
对于殷迟,她早就没了那样的心思了,也不想去和别的女人争大夫人的位置,也是性格不允许。
可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掌控。
耶律金泰提出了联姻之事。
殷明英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耶律金泰冷笑,“莫非你们呢洛水是还想让哪个女人和我漠北的明珠公主共事一夫?”
这话也是在敲打殷明英,他只在面上做做功夫是不够的,想要娶她女儿回去做儿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听“共事一夫”就知道,这老狐狸是有备而来,这是想要一箭双雕呢!
“自然不是,只是龙少主是我洛水重臣,别人尚可联姻,龙少主却不同,若只是想要联姻,我漠北有的是好人选。”
可耶律金泰显然没有那样好糊弄,他看着殷明英,笑的和善,口中吐出来的话却十分呛人:“不不不,我漠北也不是不挑食的,且虽然是联姻,也是吾儿的终身大事,岂能随便找个人应付过去?”
躲在屏风外听到这里的龙宇不由心肝一颤,亲自去前殿找了耶律淳。
作为当事人,耶律淳显然是早就知晓此事。
龙宇不由大急,“为何一定要是我,你莫非就这般怕我和你妹妹抢男人?”
耶律淳听着这话不由一愣。
他这两日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龙宇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就不会去躲避隐藏自己的心意,话已至此,他便不再遮掩。
“不,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后,怎么你会觉得我是为了别人?”
那就是说真是为了她?
一股莫名的悸动,龙宇呆楞着,蓦地腰上一紧,就听见男人声音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