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认真的解释道“母亲误会了,我不是要羞辱贞氏,只是她一生无出,与儿子也的确是情义单薄,儿子不想百年之后身边还躺着个冷冰冰的人,儿子的意思,是设左右陵寝,贞氏和绾儿母亲一左一右,也不委屈了谁。”
一听这话,李夫人就知道,儿子这是已经深思熟路想好了的,她叹了一口气。
“绾儿母亲虽生前未曾享过你半分福气,可死后还能有此殊荣,也算是圆满了。”
耶律金泰没有再说话,他并不觉得如此就算圆满了,毕竟到底是他亏欠她们母女良多。
季绾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寝宫。
她住耶律金泰和耶律淳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明珠宫。
名字十分招摇,季绾觉得,外人不用打听,也能看出父兄对她明目张胆的偏爱了。
乳娘和采蔻守在屋子里,一个坐在油灯下做针线,一个在朔哥儿床边打盹儿,听见动静,纷纷向门前看去。
见是季绾,采蔻忙放下针线篓子,上前行礼。
“不是有针线婆子吗,做什么还要自己动手做针线,这大晚上的,天光昏暗,仔细伤了眼睛。”
采蔻笑着应是,心里不由一暖。
“总觉得小公子的衣裳要亲手做的才放心,公主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奴婢也只能多替夫人操心些了。”
这丫头倒是个能屈能伸的,改口改的这样快。
乳娘眼底泛青,想必是连日的奔波赶路没有休息好,季绾对这些一直追随自己的忠仆都很是宽容,便笑着对乳娘道“朔哥儿这儿有我,你们都下去睡了吧。”
“小公子现下刚睡着一会儿,公……公主也可以小憩一会儿,等会儿小公子醒了,公主怕是难以得空。”
季绾点头,让两个人都下去歇了,自己和春蝉留了下来。
想到自己一夜未见长青了,季绾不由心下生疑,见朔哥儿睡得正熟,便悄声出了门房看了一眼。
“你在做什么?”
长青趴在季绾写字的大画案前,有些吃力的写着什么,季绾走进一看,这才知道这丫头一晚上都去做什么妖了。
见季绾看见了,长青一急,慌忙把纸揉成了一团。
“你躲在这儿就为了画何槐的小像?”
那鸡爪似的条纹有些面目全非,那“何大哥”三个字却是醒目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