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
话没说出口,唇就被人含住,季绾下意识的伸手去推,摁在那强有力的胸口时,却不敢再动了,他身上还有伤,若是自己再没轻没重的伤着他,那可如何是好!
从开始的拒绝到后面的水到渠成,季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到了书房里,等到身上不着寸缕之时,她才羞的去捶殷迟宽大的背,可却忘了自己此时正坐在宽大的画案上,殷迟矮身半蹲在她身前,这一动就没稳住。
人往铺着墨蓝色的团花地垫上倒去,还未着地就被人捞了起来,季绾羞的无处遁形,知道今日只怕是没有办法躲过去了,便死死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那人却忽然停了下来,俯在她身上,一双迷死人的凤眼就这样将她静静的打量着。
忽然间,他拉过一旁的披风,直接将她裹了起来,“别怕。”
季绾被抱着出了书房,迎面的冷风一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我没有……”
她没有什么呢?半句话说出口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说她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还是说她没有在拒绝他?可现在再说,是不是也没法补救了?
季绾心下难平,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索性就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
“啪”的一声,殷迟一巴掌轻拍在像个猫儿一样窝在身上的季绾臀上,这般暧昧的举动,登时让季绾红透了脸,这下是真的羞的不知所措了!只听“呜咽”一声低鸣,那小女人又鸵鸟似的把脸埋了下去。
殷迟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想将她扯下来,可那双纤细的胳膊就仿若蒲苇般柔韧,就是死死的扑在他身上不动弹!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传了过来,抬眼就看见何槐杜生领着几个人正定定的往他们这边瞧,何槐是个的性子粗犷的汉子,一张脸憋的通红,最后实在绷不住笑出声来,这才让殷迟察觉了。
杜生气不打一处来,多好的事儿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这傻狍子就让人发现了,这下好了,看不成好戏不说,恐怕还得挨罚了。
季绾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猫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一眼,登时恨不得狠狠咬这男人一口!真是羞死人了,现在她就像是放在火堆上烤着的兔子,进退维谷了!这下来也不是,不下来也不是……
“谁想吊秤砣的就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瞧着。”
就在季绾羞怯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的时候,殷迟的声音淡淡响起,只听见齐刷刷的转身动作,再睁眼,一群人已经十分整齐的转过了身,除了何槐的肩膀还一耸一耸的,一切都很和谐。
季绾被送到正屋内室歇下,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书房那边只怕何槐他们有要紧事要禀,殷迟将她送回来后就匆匆的过去了。
“查出是谁了?”
屋里静悄悄的,殷迟的声音低沉却十分的清晰。
“回爷,属下查到了,那人本一句话不说,属下就把他剥了个干净,结果发现了这个。”
何槐说着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烛光下,“就是这个,所以属下判定他定然是龙家的人。”
龙家?殷迟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释然一笑,那就解释得通了。
只是龙宇不是已经回洛水了吗,龙家的人怎么会在京都,还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目光落在手心里的铜片上,龙家的图腾再清晰不过了,这种图腾用朱砂绘制在铜片上,再埋在龙家死士的大腿根部,等到愈合之后就不容易被人察觉了,可却能让龙家的人很清晰的辨认出敌己。
这种法子也只有殷家知道,所以想要造假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候的齐家灯火通明!
屋外马车停了四五辆,进进出出的仆妇抬着箱笼往车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