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
望着上方端坐的张宁,黄龙不免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结果张宁一开口说出的话,却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因为圣女此次归来,不是来强权夺势,而是声称要...帮助他击溃刘焉?
听完这番话,黄龙感觉自己现在特别想笑。
只是他不能,至少在彻底控制住圣女之前,不能引起她的警惕,否则很容易造成军中哗变。
既然如此,索性黄龙就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了。
“敢问圣女,末将该如何行事呢?”
“...此人所言竟跟他所料分毫不差。”心中闪过莫名的感慨,张宁面上却是一副恶狠狠表情,转而提起了父亲张角之死。
“黄帅可知,我父天公将军因何而死?”
“原来是打着让我为父报仇的念头而来。”自觉知晓缘由的黄龙,同样露出愤恨的表情问道:“圣女请讲,某倒想知道,敌人究竟使了何种阴毒的手段来谋害将军。”
接下来,张宁就把预先准备好的说辞,慷慨激昂的复述了一遍,一时间,帐篷内充斥着两人对于“恶徒”卢植的骂声。
底下带着头盔的项衍,脸上无奈的表情一闪,心中暗道自己终究小看了张宁的演技。
真不愧是能当圣女的角色,这份情绪的把控力一般人还真没法相比。
有关汉室阴险的控诉完毕,黄龙话锋一转,似询问也似宣誓般的说道:“如果此番能击溃刘焉,我必亲率大军南下,杀了那狗贼卢植为天公将军报仇。”
话外之音就是,要是我打不赢刘焉,你为父报仇的事就别想了,所以有什么办法还是快点说出来吧。
自此,张宁的戏份进行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项衍亲自登场了。
于是他头盔一摘,抱拳说道:“黄帅可还记得我。”
“是你...”对于目前还挂着圣女卫名头的项衍,黄龙自然还保留有印象,只是他不知道,此人现在出来是要干什么。
难道就靠他一个利用女人上位的家伙,来击溃刘焉的正规军吗?!
别开玩笑了!
仿佛没有察觉到黄龙脸上的鄙夷,项衍语速不快不慢的说道:“我的名声在黄巾军中不显,完全可以假意率军投靠刘焉,只需黄帅派人演上几出戏,我就肯定能得到刘焉的器重,届时...刘焉的狗头还不是随手可摘?”
“嗯?”疑惑的摸了摸下巴,虽然黄龙很是看不上眼前的男子,但别说,此人的计策还真有一定的可实施性。
如果没记错,这个...额,是叫项什么的男子,应该就是幽州出身,听说身后还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
很好,背景经得起调查,本地出身更容易取得刘焉的信任,在起义军中也能更好的获得声望。
就是那次蓟城之战有些麻烦,不过一个斗将失败的将领罢了,外加头盔隐藏,敌军校尉以上的官员全部处死,暴露的可能性并不大。
越想,黄龙越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而且只能由面前的男子去完成。
更重要的是,此人心向圣女,不用担心会被汉室策反,毕竟什么人都有可能活,汉室唯独不会饶恕太平道的圣女。
一个不用担心反叛,还有可能毕其功于一役的卧底计划,黄龙当然不会否决。
哪怕最终不能直接杀了刘焉,只需项衍在关键时刻放放水,让出条通往城内的道路,便足以奠定黄巾军的胜利。
想到这里,黄龙的态度立刻就亲切了起来。
毕竟眼前之人事关此战的成败,哪里容他过于疏忽,更何况,此人一走,圣女还不是没了牙的老虎,任凭自己随意拿捏?
到时候扫平幽州敌军,顺便借助圣女之名收拢各州黄巾,说不定他黄龙还真能成事呢。
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