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
“屈丐将军,乃是我楚军之宿将,又曾经与秦军正面交锋。还请大王看在屈丐将军曾经为楚国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暂且宽恕他的罪责,准其戴罪立功,为我楚国抵御秦军的攻势。”
令尹昭奚恤这一番话语说出口,楚王芈商的心中立刻便有了几分意动。
微微沉吟片刻之后,楚王芈商目视着前方两名站在原地的楚宫禁卫,大声说道:“你们两个,将屈丐将军搀扶起来吧。”
“诺。”
楚王芈商一声令下,匍匐在地的将军屈丐在两位楚宫禁卫的搀扶之下,缓缓从大殿的空地之上站了起来。
楚王芈商随即说道:“既然此番令尹为你求情,那寡人便宽恕了你的失利之罪,还望你能够戴罪立功。”
此刻,楚王芈商看了看面前这位已然是狼狈不堪的楚将屈丐,心中几分不忍在心中涌现。
一声叹息之后,楚王芈商的语气之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和善,“你也累了,先回府休息吧。”
听到了来自楚王芈商的话语,向着楚王芈商和令尹昭奚恤各道了一声感谢之后,将军屈丐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走出了大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其渐渐消失在大殿之中的身形,大殿之中的这些楚国群臣心中都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悲凉。 虽然此番楚王芈商为形势所迫并没有追究屈丐将军的责任,但是这些楚国朝臣心中都很清楚,将来如果不是到了什么万分危急的时刻,屈丐这一位曾经的楚国名将是没有什么可能再为主帅了。 当这位曾经的名将身影缓缓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后,楚王芈商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身前的令尹昭奚恤。 “令尹,如今秦国大军的兵锋已经逼迫到了蓝田境内,距离我都城郢都已经是近在迟尺,不知令尹可有退敌之策?” “退敌之策老臣心中却也没有,只有两道应对之法献于大王。”说话之间,只见令尹昭奚恤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一为聚兵坚守,二为遣使入秦。” 说罢,令尹昭奚恤缓缓收回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向着面前的楚王芈商拱手一礼,“王上,通过之前的丹阳大战,秦军在野战之中的强大战力已经无比清晰地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可以说,我楚军若是贸然出城与秦军野战,便是以卵击石,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我楚军被重创。” “面对如今这般的战局,我楚国要想守住郢都城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调集大军凭借坚固的城防坚守,迫使秦军久攻不下、自行退却。” 听着令尹昭奚恤这第一个建议,楚王芈商只感觉心中有一股怒火,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明明秦军的兵锋都快打到楚国都城之下了,自己能够做的却只有龟缩不出,期望着秦军自己撤退。 如此憋屈的行为,楚国还是那个楚国吗,还是那个曾经兵压中原,让天下诸侯都瑟瑟发抖的楚国吗? 不过即使心中有再大的愤懑,楚王芈商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将那份痛苦往自己肚子里咽。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要开门迎敌,那么战争的结果有极大的可能会是令尹昭奚恤所说的这般。 良久之后,纵使心中有百般的痛苦,楚王芈商依旧目光坚定地看向了前方的令尹昭奚恤。 “都城的防务都拜托令尹了。” “只要能够守住郢都,城中的一切都可归令尹调遣。百姓、士卒、贵族封君乃至寡人,只要能够守住郢都,寡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听着楚王芈商这句坚决的话语,看着他脸上那份坚定的神情,令尹昭奚恤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还请大王放心,老臣在此立誓,愿与郢都共存亡。” “如此寡人便放心了。”说完了郢都的防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