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说完敬酒话语之后,两人齐齐一笑正要对饮之时,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嬴虔却是缓步走到了两人的身旁。
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即墨大夫田午,又看了看自己左手边的父亲嬴仁,嬴虔带着几分微笑说道“午伯,父亲,别忘了还有嬴虔。”
“愿以此爵敬秦陈两国此战大获全胜。”
“好一个大获全胜。”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赞了这一句之后,蜀君嬴仁与即墨大夫田午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面容之上顿时浮现了相同的微笑。
“请。”
“请。”
“请。”
三声虽然音色不同但却都包含着浓浓畅快之情的“请”字在正厅之中响起,随后三人齐声将爵中美酒饮入腹中。
这一次宴席不仅是即墨大夫田午、蜀君嬴仁以及嬴虔三人的宴会,更是标志着秦国与陈国这两个分别位于华夏东西两边的国家的联合。
……
翌日清晨,雄鸡嘹亮的鸣叫之音唤醒了沉睡了一夜的太阳,陈国都城即墨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一辆造型华丽的马车穿过了还留存着几分昨夜宁静氛围的即墨街道,最终停在了即墨城中的陈国宫室的大门之前。
看着从马车之上走下来的即墨大夫田午,值守在宫门之前的陈国将军不敢怠慢,赶忙来到了他的面前。
向着即墨大夫田午躬身一拜,这位将领带着几分恭敬说道“小人拜见即墨大夫。”
“将军,君上可在宫中?”
“在,在,君上此刻正在宫中。”
“麻烦将军前去通禀,就说即墨大夫田午有要事求见君上。”
“诺。”
看着躬身一礼随即快速向着宫门中走去的陈国将军,想起昨日府中宴席之上和蜀君嬴仁交谈的一幕幕场景,即墨大夫田午的心中不禁有些火热。
或许陈国能否大仇得报、洗雪耻辱,就看这一次了。
就在宫门之外的即墨大夫田午畅想着未来胜利,就在奉命前去通报的陈国将军向着宫室赶去之时,寝宫之中的陈侯田剡却是正在看着一卷昨日大行令田行送入宫中的帛书。
看着那上面由秦公嬴连亲笔所书的篆字,畅想着陈国对越作战的可能获得的胜利,陈侯田剡一时之间不禁心潮澎湃了起来。
不过一想到当年那一场与越国交战的惨败,想到自己治下的陈国与越国的实力差距,陈侯田剡的内心就渐渐冷静了下来。
出兵伐越固然可能取得一场巨大的胜利,但是其一旦失败后果绝对不是陈国可以承受的了。
想到这里陈侯田剡轻轻放下手中帛书,然后带着几分无奈的自语道“伐越,哪有想的那么轻松啊。”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禀报声,“启禀君上,即墨大夫田午说有要事求见君上。”
“请他入寝殿一叙。”听到是弟弟田午觐见,寝殿床榻之上的陈侯田剡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轻声说道。
“诺。”
听到陈侯田剡这一道命令,那名前来禀报的陈国将军赶紧躬身一诺,再次向着宫门外的即墨大夫田午大踏步地走去。
一刻钟之后,这名陈国将军终于来到了即墨大夫田午的身前,“即墨大夫,君上请您入寝殿一叙。”
“好,多谢将军。”
说完这一句之后,抱着劝说陈侯田剡加入秦国一方对抗越国想法的田午,快步向着陈侯寝殿方向就走了过去。
就在即墨大夫田午已经入宫正准备劝说陈侯田剡同意出兵一事的时候,蜀君嬴仁和嬴虔二人却是坐在即墨城中一家酒肆二楼,准备观赏一场绝佳的好戏。
据史料记载,齐国因为鱼盐之利而繁华富裕,由此造成了齐人的嗜赌成风。无论是上层贵族大夫,还是下层的普通百姓,都以博戏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