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朝陈元手里画出来的。”
萎靡的杨氏听了这话一下子又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指着那女子道:“你这意思,这还是假的不成。”
她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见她穿着普通,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当即便道:“这是哪里来的小门小户,只怕连陈元是谁都不知道,以为长着一张巧嘴便是可以胡乱说话了?”
太傅的女儿缪倾城见着杨氏这番话,立即上前道:“陆夫人,你可知,这是……”
“倾城姑娘。”评判的女子对着她摇了摇头,并不想暴a露自己的身份,缪倾城也只好住了口没有说下去。
那女子抬起头对着杨氏道:“奇珍异宝我见得多了,是真是假,我一眼便知。”
杨氏刚刚一连被气昏了几次,并没有反应过来缪倾城的言下之意,还是指着那女子道:“哪里来的小蹄子,还在胡言乱语,来人,打发她出去。”
“夫人。”沈姵仪眼见着又要闹一场子,连忙叫住杨氏道:“既然这姑娘对宝物有疑,不如就请齐家和邓家带来的古玩师来看看就行了,这样也全了夫人的名誉。”
这两家的姑娘都鲜少接触这些东西,遂带了几个人,想着若有不懂得也可以问问,不至于大家都相谈甚欢的时候,连话也插不进,但没料到现在还有这番作用。
齐茗月和邓守芳想着陆府这么大的家族也断断不会拿着假货来糊弄人,便让出了自己的人,想着帮杨氏澄清一番。
几个老手上前,对着画东瞧西看,也不说话,待到众人有些急了才对着下论断的姑娘道:“姑娘真是好眼力,我们这些都是古物老手了,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姑娘竟然一眼都能看出来这颜料的不对劲之处。”
众人听闻此语“哗”的一下闹开了,这陆府今日莫不是撞了邪祟,先是自家儿子风a流韵事外泄,又是这画买了假的还当成宝,倒霉丢脸的全撞一块了。
杨氏脸色一白,突的又涨红,着急怒吼道:“你们都是些什么老手,真假都辨不清,还好意思妄自尊大。”
那几人见她这般说话,也不顾身份了,立即反驳道:“夫人,你可以去问问,这长安之内凡是家里藏古的,谁不来问问来我们几个小老儿,怎么在夫人这就成了妄自尊大之人了。”
一群人在正堂里吵的不可开交,都在尽力维护自己的名誉,书房的陆盛正在教训陆鸿丰,就听见前面又晕了一个,正在慌忙给杨氏找大夫。
陆鸿丰一听闻,直觉就是欧阳时瑄搞得鬼,撸着袖子想要去教训她,却被陆盛吼住:“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回房去,我来解决她。”
陆盛本来是属意让欧阳时瑄做自己的儿媳的,可是当陆鸿丰被拒婚,灰头土脸的回来的时候,他心里就产生了不安。
他和陆鸿丰还有杨氏想的不同,他们不过是认为欧阳时瑄只是耍女儿脾气,一时闹性,但他则认为,欧阳时瑄的举动是欧阳骅的授意,欧阳家并不想和陆家结为亲家。
如今朝中的局势错综复杂,他虽然是礼部尚书,可是也要尽早站队,否则等到别人刮分了一整块肥肉,剩在自己手里的就只有肉渣了。
他在这场闹剧的背后,看到的是欧阳家摆明了不想与陆家有任何的牵扯,所以他今日一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另谋明主才是正路。
管家带着欧阳时瑄来到陆盛面前的时候,陆盛也算客气,欧阳时瑄这么揭他儿子和夫人的伤疤,他也是以礼相待,让人给她沏了茶,让她上座。
而欧阳时瑄对着自己的“公公”总是带着几分游移不定,当年欧阳家的突然败落,她至今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着陆盛在搞鬼。
陆盛是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当年即使欧阳家没了利用价值,他也依旧保持着欧阳时瑄陆家儿媳的身份,不准陆鸿轩休妻,当时确实也是在欧阳时瑄最难的时候,帮了她一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