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除非,他是要交给另一方,且对方定是进不了不周山。因此,那混沌确实是为土灵珠而来,而这不周山上,确是有其内应。”
不知不觉间,殿内诸神皆已在侧耳倾听,共工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句龙遂继续说道“若那银杏真能掩藏气息,而内应已在银杏下,便没这必要惊动神兽引来这一番大动静,除非内应未及赶至树下便已不慎惊动了神兽,抑或是,内应根本不在那银杏下,故意引发动静栽赃嫁祸。不过,两者皆有可能,故而也不能完全洗脱卿弟的嫌疑,只是到目前为止,都还并没有实证,皆是猜测罢了。”
候卿听着,略有些惊讶,若说元智是为了打圆场才说了模棱两可之言,那句龙便是全然在就事论事,且他所言条理清晰,不偏不倚,竟还隐隐透出一股威仪,不自觉便跟着他的步伐开始思索起来。
“既是如此,疑罪从无。”便听共工接话道。
阎正眉头一皱,驳道“事关重大,怎可轻易放过?!”
共工挑眉,问道“那你说该当如何?”
“理当送去天界,由西王母来评判!”阎正回道。
共工猛一拍神座,怒道“荒谬!去了西王母那儿便要折损三成神力,岂不是糟蹋了候卿的天赋?那西王母处都是板上钉钉的重犯,才如此严司酷刑,而如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揣测罢了,根本没有实证,凭何让候卿去那受罪?!且去了那儿,便无法再参选任何神职,岂不是断了他的前程?!”
候卿闻言,眉头一皱,他倒不惊讶阎正的意图,只是暗自下了决心绝不能被送去西王母处,如此倒并非为了神职,而是为了他的神修,若折损了神力,想要成为上神便是难上加难了,他还如何保护女巫戚?
如此想来,候卿当下上前一步,顿了一顿,还是对着诸神一揖,道“我出结界时并没有惊动任何神兽,他们是被攻树的那一击引来的,且攻击银杏的是神术。你们可去看那银杏,被削掉了好大一块!”
灵均却耸了耸肩,道“银杏上有神术攻击的痕迹也不能说明什么,许是你与神兽打斗时留下的。你有甚实证可验证你所说的?”
候卿想了想,道“我在结界处曾遇到彦师兄,若一出结界就惊动了神兽,彦师兄必定会察觉。”
灵均闻言微微一怔,此时诸神皆看向子彦,便见子彦缓缓往前跨了一步,道“我确实碰到过卿师弟,那时也没有觉察出任何异样。不过,我还有事便先走了,并没有看到他出结界,尔后便听到了神兽啸鸣。”说着,子彦对候卿无奈一笑,道“卿师弟,我只能说我看到的真相,你别介意啊。”
候卿微一蹙眉,摇了摇头以示无碍。只是如此一来,候卿算是彻底没有了佐证。
此时,阎正已忍不住瞪向共工,不过这次倒是以神音说道“说到兽力,候卿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戾气,虽不知这戾气到底是何来头,但必定不是神力!你怎知,这不是兽力?!他们既能有办法掩藏气息,便也能有办法掩饰兽力!事关共工氏全族,而你,是共工!”
共工胸口剧烈起伏着,却也没有再发怒,说到那股戾气,他其实已有眉目。
今日原是五帝召见日,一众主神群聚于昆仑山巅参见五帝议事,故而共工遇着蚩尤,便就此一起好生探究了一番,才知女巫戚去蛊时当真是凶险万分,雌蛊狠命反噬,最终其自觉大势已去时竟还自爆开来!若不是蚩尤当机立断,冒险以神识进入女巫戚体内灭了蛊灵,并护住了母子俩心脉,定是已然一尸两命了!
只是雌蛊被灭时幽怨凄厉,且其自爆时难免有些许怨灵残留,因此候卿体内的戾气极有可能便是来自于这股怨灵!而正在他与蚩尤商议要如何将这股戾气去除时,便收到了阎正的传信。
眼下共工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蛊灵一事告知阎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