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心里一紧,便想为他输些神力,却动弹不得,才想起自己被缚灵索绑了。
候卿见状,眉头紧锁,便要冲蓐收开口,被重黎插话道“蓐收,你这是做甚?!”
金正蓐收将缚灵索紧了紧,道“做甚?当然是收拾叛神!”
“事情还没搞清楚,这样做未免太武断!”重黎也向共工走去,大有为他解绑的架势。
蓐收伸手一拦,指着共工说道“他方才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身为佐神,莫要偏帮得太过了!”
“那雾致幻,定是让共工叔……共工,以为看到了仇敌才出手的,问也不问便定罪,这就是你所谓佐神的公正?也不过是偏见罢了!”重黎不客气地推开了蓐收的手。
蓐收却也是寸步不让,眼看着双方就要冲突起来,离他们不远的女妭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退开了两步,偷眼看了看候卿,却正撞上了候卿的视线。
她面色一窘,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两颊却染上了红晕,便听她轻咳了两声,道“我看都是误会,误会,两位神……你们先冷静下来……”
不过重黎和蓐收正都在气头上,女妭声音又有些小,他们一时都没听清,还在剑拔弩张地对峙。
“两位且慢,怎可对天姬无礼?”句龙温和的声音传来,转瞬已横在重黎及蓐收之间,将他们隔了开来。
重黎一见句龙,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关心共工被绑,关心什么天姬?!
便见句龙对着女妭一揖,道“参见女妭天姬,不知方才天姬有何高见,还请赐教。”
重黎挑了挑眉,不过他看得出女妭是信共工的,又贵为天姬,心想着问她意见也好,她若说要放了共工,想那蓐收也不敢造次。
女妭却明显怔了怔,随即垂下眼来,两只手不自觉握在了一起,并没有立即回答。
候卿恰巧正对着她,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有些奇怪,为何这个天姬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
不过在场诸神谁也不敢催促天姬,只等着她自己开口。
与此同时,陆续又有好些神族赶了过来,都是先前跟着共工出战的,大多受了伤,候卿发现他们看到被绑着的共工时神色都有些复杂,其中也包括阎正。
他眉头紧紧皱着,许是看到佐神和女妭在场,有些欲言又止,转眼看到候卿在那,眸中闪过犹豫之色,不过片刻后还是往共工身旁走来,看了看共工,又看向候卿,想以神音问一问他。
候卿刚要回复,便听女妭也开口了,声音听上去倒镇定不少,“方才那雾确实能致幻,其中所见不可信,会让陷入者自相残杀,想来……你们应都领教过了。”
“可我们看到的共工却不是幻觉,若觉得应龙他们是一面之词,那也可问一问在场诸神,他们看到的是什么!”他转向众神,却对上他们有些诧异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说得急了些,驳了天姬有点大不敬。
女妭没有出声,看了他一眼,便见他迅速低下了头,她又看向众神,他们也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女妭突然眸中一亮,转了转眼珠,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迷雾致幻,那让你们看到什么,自然是施雾者说了算,我看他就是想陷害共工!”
此话一出,在场诸神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兽族也好,蚩尤也罢,陷害共工做什么?!
候卿也有些不解,他们看到的共工确实不是幻觉,观在场诸神方才看共工的神情,显然他们看到的也是共工在袭击。
让众神都误会共工,难道共工就会背叛了?兽族为何如此笃定?是单纯地因为不了解共工,还是另有隐情?
不知女妭会有何解释,他不禁抬眼看去,却正对上了女妭略带忧色的眼神,眼波流动,候卿怔了怔,又是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因候卿在共工身旁,在场诸神都以为女妭在看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