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延误!”
青鸟连着催促了三遍,都不见共工动作,遂勐地往下俯冲,狠狠啄了共工一下,又催促了起来。
青鸟的传音是玄帝对共工的诏令,候卿竟也能听懂,看来果然如他所料,共工没有应诏,玄帝应是有些恼了。
浮游却听不懂青鸟传音,见青鸟又要去啄共工,忍不住就要去阻挡,被候卿眼疾手快地以灵索给缚住了。
浮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共工又被啄了一下,这次是啄在额头上,因共工是背对着的,并看不到被啄得如何,但看那力度显然是很痛的。
浮游有些怒了,挣扎了两下,低吼道:“卿少神为什么绑我?”
青鸟是神鸟,更何况还是帝神的青鸟,袭之等同于袭击神族,浮游担不起!
但候卿并不想多费口舌解释,怕浮游冲动之下乱来,就还是绑着他,自己则放开了银灵子的手,起身来到共工身边,先看了眼被青鸟啄了的地方,倒不见什么痕迹,遂对青鸟说道:“主神知晓了,即刻便去。”
青鸟却不依不饶要共工一个答复,候卿皱了皱眉,只好跨前一步蹲了下来,挡住了共工的视线。
共工怔愣了一瞬,木然地抬起头来,候卿看着他的眼睛,犀利问道:“你在这坐到天荒地老能让母巫起死回生?能搞清这事的始末?若你不惜违抗帝神诏令,当初又为何离我们而去?”
候卿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共工心上,将他的心神给一点点拉了回来,共工身子一僵,神色不定,随手拾起落在脚边的一片枯叶,看了一会儿,才对那已经濒临暴躁的青鸟说道:“遵令,我即刻便去。”
青鸟呼哧了两声,这才忿忿地飞走了。
共工看着青鸟远去,直至不见了踪影,才回过头来,眼神已恢复清明。
“前阵子南方屡遭恶兽袭击,人族百姓不得安宁,赤帝有意整治,却收效甚微,恶兽们神出鬼没,根本抓不住,后来连四凶亦纷纷现身作恶开始侵扰人族,赤帝出兵整肃,可手下几员神将悉数惨败,祝融又去了大荒未归,赤帝遂派蚩尤率其八十一兄弟统领赤天军前往应战。”
“一开始捷报频传,就在天界都以为这场动乱就要被这么镇压下去了,却突然传来蚩尤倒戈的消息,先是连败赤天军,尔后竟血洗九黎……”
说到这,共工顿了顿,盯着手中的枯叶看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蚩尤所到之处恶兽横行,他联同三凶,几乎势不可挡,天帝下令各帝神联手讨伐,于是五帝天军皆集结于翼中,与蚩尤一方大战三天三夜竟仍败下阵来,故天帝命人界所有主神前往驰援。”
“我与蚩尤是少年交,那么久的相处,他是什么秉性我还是清楚的,秉性不可能说变就变,定是有什么因由。”
共工所言与候卿所想不谋而合,至于是什么因由,候卿一时也不敢断言,但他倒想起了大荒兽族的异样,总觉得这之间有些关联,他连忙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共工。
“兽族有智?!”
共工听罢一惊,神色凝重起来,他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一边说道:“此番兽族侵扰,除了留在大荒的混沌,其余三凶皆露了面,还带着大量兽族,几乎倾巢而出,却不见当初那些叛神的身影。”
候卿也站了起来,接着思路说道:“在大荒时我感受到混沌身上有一丝神气,催动灵力时眼里有一种紫光,这紫光当初在昆仑山时那些叛神眼中也有!”
共工深以为然,接话道:“是不是有某种力量,将叛神的神智转移到了兽族身上?”
候卿沉吟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或许不是转移,是吞没!”
他越想越肯定这个猜测,看向共工说道:“在大荒时,混沌曾差点让我失去意识,当时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话,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当时那声音让我起了不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