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我戚伯母吧,听着亲切。”
银灵子本就不懂那么多规矩,女巫戚怎么说她跟着做便是了,于是立即应了,甜甜地唤道,“戚伯母。”
女巫戚见她如此乖巧,心里欢喜,拉着她便往里屋去了。
因传授巫术要诀并没什么危险,候卿与蚩尤便没有跟进去,留在了外厅。
外头那些青年见状,怎敢留下对着候卿这座冰山?当下作鸟兽散了,候卿的冰冷气息也随之敛了些许。
蚩尤看了看候卿,轻叹了口气,道“你与银灵子……前路坎坷,勿要失了本心。”
候卿一愣,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看着候卿犹不自知的模样,蚩尤气叹得更大声了,拍了拍候卿的肩膀,道“道阻且长呐……”
这边候卿有些一头雾水,那边银灵子跟着女巫戚学得认真。
女巫戚将巫术密咒要诀都尽数教给银灵子,这巫术咒诀是心咒,十分复杂不提,还需要灵力承启。
好在银灵子有妖力相助,又天生聪慧,没一会儿已将艰涩难记的咒诀倒背如流,再辅以妖力,心咒便成了。
女巫戚见她这般有天赋,心下甚慰。
后继无人,她多少是遗憾的,虽然蚩尤及候卿都会庇护九黎,但他们总不能为族人医治。
便是他们愿意,族人们也不敢,纵是再怎么亲和,若非关系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又没有巫祝起头,他们不能也不会去寻神族帮忙。
而九黎巫蛊之术是能医人的,巫医不分,往后若是自己不在了,还有银灵子能为族人们医疗,她也能瞑目了。
便又将巫蛊如何行医细细地教给了银灵子,其中还夹带着一些医理和药理,本以为对于从未接触医术的银灵子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不料银灵子还是没一会儿便识熟记透了。
女巫戚好不惊喜,庆幸自己收了个好徒弟,忍不住叹道“再用蛊实际操练一下便差不多了,灵儿好生聪慧!”
银灵子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道“那是戚伯母教得好,我先都硬记下来了,若是等下实操不行,待我们从大荒回来了再跟着戚伯母好好练,必不会丢了戚伯母的脸!”
她们先前已从候卿处得知要去大荒的事了,明日就启程。
女巫戚很是不舍,但也知自己没有逞强的资本,况且她也确实不想就此撒手人寰,这人世间她有太多牵挂,她还想看候卿与银灵子终成眷属呢。
银灵子却不知女巫戚起了什么心思,对于能与候卿同去大荒一事,她是欢喜得很。
那可是能时时刻刻与候卿呆在一处的机会呢!
银灵子是心里怎么想便会显在脸上的那种,女巫戚看着她笑眼弯弯的样子,心下软成一片,想到先前捕获到候卿眼底的酸意,心里不觉好笑,暗想待他们这次远行回来,得设法好好帮帮候卿这根大木头!
对于银灵子,她是越看越中意,可想到接下来要她去冒的险,不禁又是不忍又是难过,道“等下去了蛊室,主要是实操下控蛊术,至于那蛊王……万不可勉强。”
见银灵子应得口不对心,女巫戚有些心急,斟酌了一番说辞,握住了银灵子的手,道“灵儿,我老了,便是没有蛊噬也陪不了卿儿多久了,可你不同,我不想你有任何损伤,我想你长长久久地陪着卿儿,他从小孤寂,若是我不在了,有你在我才放心。”
这话果然正中银灵子软肋,她确实想着不管不顾地搞定那蛊王,不惜代价,便是两败俱伤也甘愿。
可女巫戚的话她也听进去了,心里不禁动摇起来,思来想去,还是要尽力一试,不过好歹歇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银灵子又默记了一会儿,便跟着女巫戚来到外厅,倒是让候卿及蚩尤都诧异了一番。
好歹是一门心咒,他们没想到竟能学得这么快!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