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平静,周延奎也沉着不变。
“又及公子那块玉,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岂是一般人所有?”
“老人家虽是眼盲,行动却敏捷有序,那位姑娘虽是女儿,却娇贵与威严并在,二位屈居于此,又岂是一般母女?”
老妇笑笑“那么,周公子可愿与老妇交换秘密?”
“江湖问路不问情,周某无意窥探别人的秘密,也不愿出卖己私。”他动了动,继续道“何况老人家对我恐怕知道的不少了吧?”
“老婆子只知,周公子被作为邪教教徒通缉。”
周延奎警惕地握了握腰上的佩剑。
“而我们与百花邪教,乃是血海深仇。”
老妇话音刚落,周延奎的剑就架到她脖子上,老妇却只是淡淡一笑“好快的身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公子不妨把剑放下,老妇若有害人之心,也不会连续几日为公子熬制药粥。”
没错,自己这些时日吃的,确实是上好的养伤药粥。就因为此,周延奎才放松了警惕。可是如今,如何信她?
老妇见他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将剑推开,道“但老妇相信,周公子必然不是邪教一员。”
周延奎有些颤抖“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百花教,官府是不会追杀的。”
周延奎感觉自己后背一直冒冷汗,一是为面前老者非同寻常的从容与洞察,二是为这普通外表下所掩盖的真实身份。
“老人家想知道什么?”
这是他的妥协,老妇自然也是明白。
“我想知道,周公子被追杀的真正原由。”
真正原由?真正的原由,是周延奎心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触及,则痛不欲生。
“被人陷害。”
“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情人?”
周延奎不语。
“那周公子待在城里是想找人报仇了?”
“或许吧。”
“可否冒昧一问,公子与百花教又是什么关系?”
周延奎一惊,怔怔的看着她。却见老妇看向他胸口,那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疤,是被他用烙铁亲手烫的。
周延奎眼睛里泛出幽幽寒光,好像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
“血海深仇。”
老妇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那公子可愿听听老婆子的故事?”
周延奎犹豫了片刻,平静的靠在门口,表示洗耳恭听。
与此同时,太守府正在紧急调兵遣将。
师爷张珏缓缓走到巡阅士兵的马萧鸣身边“你有把握?”
马萧鸣“我布的网,从来没有捞空的时候。”
“大人破格提用马将军,将军可别让大人失望。”
马萧鸣“定不辜负大人。”随即飞身上马,冷冷看向北方“出发!”
张珏目送他们浩荡离去,这时他看到地上两颗鸡蛋,疑惑地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