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拿出大学时骗假条的本事,哭丧着脸道“你去找我母妃,就说我肚子疼头疼,随便哪里疼都可以。我真不想在那里坐着了,我想回家了。”
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锦书发现自己的话音里都带了哭腔。小环瞧她情绪很不对,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公主在这里等等奴婢,等下奴婢叫春绢姐姐过来送您上马车,奴婢这就去告诉静妃娘娘一声。”
锦书眼巴巴的盯着她看“好。小环,我还想喝宴席上的杏花酒。”
小环无奈苦笑,叮嘱道“好好好,公主就在这里不要走动,等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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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靠着墙而坐,将头埋进膝盖间,双手环住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心中情绪复杂万千,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是她再抬起头来时,墙边悄悄地多了一小坛酒。她没有多想,拿来打开闻了闻,是宴席上的杏花酒,没错了。
待春绢寻到锦书时,她已经有几分醉意。春绢从未见过这样的六公主,此时她乖乖地坐在墙角,盯着春绢傻笑“春绢,抱抱。”旁边倒放的空酒罐子,宣告了锦书方才做了什么。
“我的天爷啊?谁给你喝了这么多酒哇!”春绢拧着眉头拿开小酒坛,扶起锦书来“走,咱们回家了!”
锦书嘻嘻笑着搂春绢的腰,脑袋直往她脖子里凑“抱!春绢你好香啊!”
春绢一张俏脸登时通红“公主!别闹,咱们上马车去!”这怕是个女流氓吧?今日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春绢和几个宫女连搀带扶想扶锦书往宫外走去。可四五个人四五双手,也不知是哪个下手没轻没重,抓的锦书直喊疼,又哭又闹抱着春绢死活不肯再走了。
众人正抓耳挠腮时,却见一人转过墙角,大步向前走来,边走边道“蠢材蠢材!下手没个轻重啊!”
春绢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驸马爷嘛?
却见沈之璋大步走过来,上手就要接过锦书。可春绢下意识退了一步,连忙将锦书护在身后,客气询问“驸……驸马,您怎么也来了?”
“路过。”沈之璋大言不惭,一脸理所当然“我来,就凭你们几个丫头,等回明园天都亮了!”
“哎哎哎!”春绢一手拦着不许沈之璋靠近,一手还要紧握锦书上下作怪的手“驸马爷,不敢劳您大驾,奴婢们就可以了。”如今六公主正醉着,满嘴胡话,万一驸马爷趁机欺负了她可怎么办?
春绢打定主意一定要坚决隔绝二人,不能把六公主交给沈之璋。她才一咬牙打算开口以下犯上,却听抱着她的锦书猛地抽手,哧溜一下子蹿到前面去,嬉笑着道“之璋,抱抱!”
完了完了。
春绢扶头,这下是真的醉了,六公主,希望你明日醒来,还能记得今晚上发生了什么!
沈之璋挑眉诧异,眼前的人简直和平时冷静自持温和可亲的六公主判若两人啊?才一小坛子酒啊,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他脑海里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拦腰抱起锦书,还没站稳,怀里的人已经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嘴里嘟囔“抱抱!”
沈之璋只觉得脖子里痒的厉害,一面忍着笑一面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如此投怀送抱?
“智障。”锦书软绵绵地说。
“呦?不错,还知道我是谁。”沈之璋心里一美,抱紧锦书,往宫外走去。
一路小跑过来的小环看到这情景,在米开外来了个急刹车,一脸茫然的看向春绢这咋回事啊?
春绢更懵快跟上吧,别闹出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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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月色朦胧。
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少女使劲抱着一位青色长袍的男子不撒手,哭的呜呜咽咽“呜呜呜,你把我粘住了,你放我下来嘛。”
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