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大步流星,朝鲍雅琴家走去。
鲍雅琴家在一排人家的最西头:一个单门独院。门是两扇大铁门,右侧铁门上有一个小门,院子很大,院墙比邻人家的院墙高出一米左右。
常有宽家的院门很气派,两个门墩上贴着大理石,大门上方有一个小庑殿顶。
“这就是刘胖子家。”蔡主任指着旁边一扇院道。
刘胖子家在常有宽家的东边。
蔡主任的话音刚落地,刘胖子家的院门开了,从院门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老刘,常家有人吗?”
“鲍雅琴在家,买菜刚回来。”
徐所长走到院门口,在小铁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院子里面没有应答的声音,只有狗“哼哼唧唧”的声音——声音比较低,频率也没有什么变化,这应该就是刘大胖子所说的声音,所谓“哼哼唧唧”的声音,准确地说是一种啜泣声——或者说**声,听上去很哀伤,也很凄厉。
蔡主任又在小铁门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咚——咚——咚!”
院子里面终于有应答声了:“谁啊?”
“鲍雅琴,我是蔡克娟。”
“是蔡主任啊!我就来开门。”
按理说,听到第二次敲门声,两条大狼狗应该会有点比较激烈的反应,但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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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移动门闩的声音,接着“咣”的一声,小铁门慢慢打开了。小铁门内站着一个装扮入时且风骚的女人,此人就是鲍雅琴。
当鲍雅琴的眼光落在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的脸上的时候,眼睛掠过一丝惊慌。
“蔡主任,您找我有事吗?”鲍雅琴低声道。
“这几位公安同志想找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情啊?”
“什么事情,你先让同志们进去再说。”蔡主任对鲍雅琴的待客之道有些不满。
这也难怪,鲍雅琴堵在门口,一点没有让同志们进院门的意思。
“请进——请进。”鲍雅琴迟疑片刻之后让到一边,同时将小铁门完全打开。
院子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院门两边靠墙的地方一溜排放着十几个盆景,都是树桩盆景,青一色的紫砂盆,有几个盆景上的树叶已经枯萎,还有两个盆景的树叶全部落光了。这种盆景非常好看,但想伺候好它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些盆景很可能是常有宽经常侍弄的东西,主人长时间不回来,盆景便开始凋零衰败了。
常家的房子和街坊邻居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下两层殿顶式楼房,上下各五间,在院子的东边有两间平顶房,这应该是刘胖子所说的厨房,厨房的门是开着的,站在院子里面能看到厨房里面的灶台。
赵子蒙朝令狐云飞使了一个眼色。
令狐云飞和项代沫走到楼房的后面,在楼房的后面墙角处也有一间平房,平房的门是半开着的,在门内——在地上,趴着两条大狼狗,它们的脖子上栓着铁链子,在距离门口五十公分远的地方放着一个钵子,钵子里面放着一些食物,食物里面还有几块红烧肉。
两条狗见到两个生人竟然没有叫唤一声,它们连头都没有太,只用眼睛看着两个陌生人。
这两条狗有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
在平房的西边有一个小铁门,小铁门外就是河堤。
两个人返回前院。
在院子的西边——靠近楼房的地方,有一个狗窝,狗窝高一米左右,面积在两平方米左右,狗窝的上面盖着两块石棉瓦,现在,狗窝里面堆放着一些煤基和焦炭,还有一些劈好的木材。
欧阳平和郭老多看了几眼狗窝的墙,墙的一部分已经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