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船确实要绕一个弯子,如果是夏天水位高、流速快的时候,就更麻烦了。
“二麻子的粮油店在什么地方?”
“在秣陵路的东边,距离案发现场的直线距离顶多三四百米,从菜地上河堤,穿过巷子,向东走几个店铺就是了。”
“这也就是说,如果二麻子的船从自己家到粮油店沿河北岸向东行驶的话,船肯定要经过案发地。是不是这样?”赵子蒙道。
“正是这样。”
“如果二麻子就是凶手的话,他只需在死者的身上绑着城墙砖,往船上一放,经过案发地的时候,将尸体连同城墙砖往水下一推,就万事大吉了。”林狄道,“而且用不着等到深更半夜,只要天黑下来即可。”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地方沉尸呢?”萧老还有点疑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林狄道。
“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鲍雅琴和二麻子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真的,但我们暂时不能惊动他,先查清楚常有宽现在何处,等证实常有宽出事之后,再找二麻子不迟。”萧老道。
“行,吃过饭以后,我们现在就到花神镇去。”赵子蒙道。
四个人走出会议室,下得楼来。
在楼梯口,四个遇见了匆匆而来的刘大强:“赵队长,我们先去吃饭,不等所长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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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抓紧时间。”
大家朝食堂走去。
刘大强看到了徐所长,他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今天晚上吃包子,这样吧!我去拿几个包子,我们在路上吃。”刘大强不等赵子蒙回话,一溜烟地跑了。
四个人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刘大强追了上来,他制服的右下摆兜着十几个肉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萧老,你们先吃两个包子,垫垫肚子。”
赵子蒙停住脚步,望着萧老道:“萧老,您就不要去了,有我们三个人就行了。”
萧老从刘大强的手上接过两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道:“走吧!你不要担心我,我的身体很好,等你们回来,我可没有这个耐心——我历来不喜欢等待。”萧老一语双关道,“子蒙,我们走。”
一行五人直奔柳叶渡而去。
在去花神镇的路上,赵子蒙没有停止思考:“那常有宽到深圳去了两个月左右,除了她的老婆,他的父母兄弟是怎么说的呢?”
鲍雅琴可以编造常有宽到深圳去做生意,并勾搭上其他女人的谎言——姑且把它当成谎言,她是怎么骗过常有宽的家人的呢?
“详细情况,我没有来得及问,蔡主任可能知道,蔡主任不知道,街坊邻居肯定知道。”
于是,五个人直接去了蔡主任的家。
到蔡主任家的时候,时间是八点半钟。蔡家人刚吃过晚饭,蔡主任正在厨房里面刷锅洗碗。
见家中来客人以后,蔡主任的丈夫解下老婆腰上的围裙,系在自己的腰上。
蔡主任将五个人领到一间屋子里面坐下,不一会,男人送进来几杯茶。大家刚才吃了两个肉包子,还真有点渴了。所以,茶水上的正是时候。
听完赵子蒙的问题之后,蔡主任说:“那常有宽不是本地人,他是陕西洛阳人,父母早亡,又是独子,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他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了京西,先在报社工作,他的笔头子很厉害,发表过不少文章,后来调到市长办公室当秘书,九零年下海经商。鲍雅琴说常有宽另有新欢便和她离婚了,除了常有宽的家人,谁去证实这件事情呢?”
“鲍雅琴是做什么的呢?”
“她原来是一个中学教师,自从男人调到市府大院当秘书以后,她就不想好好干了,这个女人好吃懒做,她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