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高是一米七一。”顾所长道。
这应该是李大娘第二次提身高的问题。
“李婶,我来帮您冲水,你们到屋子里面去谈。”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对李大娘道。
于是,李大娘和秀芹将五个人领到里屋。
在茶水炉的后面有一间比较大的房子,房子里面有一张床,一张大桌子和几条长板凳。
被叫做秀芹的女人将李大娘扶坐在一条长板凳上。令狐云飞将两条长板凳从桌子下面挪出来,五个人坐在李大娘和秀芹的对面。地方很局促,只能这么坐了。
“大娘,大嫂,请你们跟我们说说陈红梅和那个男人的情况。”
“陈红梅离过两次婚,她就在对面的仓库上班。”李大娘道。
“陈红梅因为作风不好,离过两次婚,不过,她人长得确实很漂亮。”秀芹的话更直接一些。
“可不是吗?红梅喜欢和男人说话,”李大娘接着道,“她离婚以后被男人赶出来了,一时没有地方住,就住进了‘无常巷’157号。”
在京西方言里面,“和男人说话”就是和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刚住进巷子没有两天,那个男人就到我的茶水炉来打听红梅的住处。之后,那个男人一连来了好几天。有时候白天来,有时候晚上来,如果是晚上来,他一定会在第二天早晨天亮之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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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那种关系。”秀芹补充道。
“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呢?”
“做什么,我们不知道,他不是老城南人,面很生,不过,一打眼就知道很有钱。婶子,我说的对不对?”
李大娘点点头。
“你们是根据什么看出此人很有钱的呢?”
这个信息非常重要。谋杀案,不外乎财杀、情杀和仇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此人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穿着很不一般,他的上身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毛呢大衣是敞开的,大衣里面是一件西服,下面穿一条长裤,脚上穿一双皮鞋,不管什么时候来,皮鞋总是雪亮雪亮的。他的手上戴着一块很值钱的表——这是对面的钟师傅说的。”秀芹朝街对面指了指。
秀芹手指之处,是一个钟表店——就在炒货店的旁边。店名叫“钟记钟表”。
“他抽的香烟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的香烟又粗又长,颜色也不对——香烟外面的包装纸是灰颜色。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秀芹说的应该是雪茄。能抽得起雪茄的人,确实可以算是有钱人。
“陈红梅本来说好要住三四个月的——对了,当时陈红梅就住在那间厢房里面——就是工人发现死人的厢房里面。可不晓得是啥子原因,红梅住了两个月不到就匆匆忙忙地搬走了。”
秀芹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道:“更蹊跷的是,那个男人来了几次以后,后来就突然不来了。”
秀芹说话的声音很低,她当心站在外面的人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所以,她在说话的时候,不时扭头侧目朝外面扫一眼,“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这个人。”
“秀芹说的一点不错,我本来以为陈红梅是为了躲避那个男人,但陈红梅搬走之后,那个男人就没有来过,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见过他。”李大娘的话和秀芹提供的情况相互印证。”
“陈红梅现在还在仓库工作吗?”
“还在。”
“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她又结婚了,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我指一个人,你们找他去打听——他肯定知道。”
“大嫂,你请说。”
“物资公司的陶主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