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平来之后死的——是昨天咽气的。”
在这种环境下生病,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修竹得的是什么病?”虽然赵子蒙已经知道修竹死于何种疾病,但还是要让至真亲口说出来。
“她身上生了很多疮,我用了很多药,但始终不见好。”
“至真,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赵队长,我说的全是实话。”
“我们的人已经检查过修竹的身体了,修竹得的是妇科病,病因应该是重点部位严重感染,最后导致发炎溃烂,并向全身蔓延。我们经手过很多此类的案子,但像你这样残害妇女的恶行,我们还没有见过,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至真低下了罪恶的头。
“至真,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有罪,我认罪伏法,我罪该万死。”
“你把修竹装进麻袋,锁在密室里面,意欲何为?”
“昨天夜里,我想把修竹的尸体移出密室,可你们到紫云观来了——我不敢贸然行动——我想等你们离开紫云观以后才处理修竹的尸体。”
“今天早晨,我们已经离开了紫云观,你为什么不把修竹的尸体移出密室呢?”
“我发现后面的树林里面有你们的人。”
至真果然厉害。马建平已经藏得很好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是不是还想把静平和清水一并处理掉,以达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目的。”
至真又一次低下了头。
“至真,说话,大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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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瞒不过你们——你们说的没错,我已经预感不妙,我正准备今天夜里结果静平和清水的性命——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同志们来的正是时候,可以想象,如果同志们的动作稍微慢一点,清水和静平可能已经不在密室里面了。
“你是不是想结果清水和静平的生命,并把她们的尸体藏到石窟里面去?”
至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至真,你叹的什么气?”
“听到慧觉被你们带走之后,我就应该动手了——可我迟了一步,都怪我自作聪明,我估计你们不可能找到紫云观来。”
“你难道就不担心慧觉和盘托出吗?”
“慧觉是不会说的。”
“为什么?”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守口如瓶,实在不行就——”至真欲言又止。
“实在不行就怎么样?”
“我——我为慧觉准备了一点药。”
“什么药?”
“毒药。实在不行就服毒自尽。”
“毒药藏在什么地方?”
“藏在慧觉的帽子里面。”
令狐云飞蓦地站起身,赵子蒙和王局长随之离开座位。
难怪赵子蒙在审讯慧觉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用手去触碰她头上的帽子。
赵子蒙走到审讯室的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至真,你是不是也为自己准备了一包药?”
“是的。”
“毒药在什么地方?”
至真解开衣领,同时道:“我——赵队长不用担心,既然我已经交代自己的罪行了,就不会再——该说的,我全说了,服毒已无必要。”
“云飞,你带两个人速到拘押室去。”赵子蒙一边说,一边朝至真走去。
在至真的衣领右侧——内侧,有一条长两公分左右的衣缝,这条衣缝没有用线缝合——但用眼睛很难看出来。
至真将右手的食指伸进衣缝,抠出一个很小的黄颜色纸包。
赵子蒙接过纸包,慢慢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小撮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