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别强调:“女儿一天中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写日记,读书的时候是这样,工作以后也是这样——不曾间断过。”
综合两方面的情况,大家达成了共识:静平并没有离开鸣晨庵,清水很可能也没有离开鸣晨庵。
在赵子蒙看来,宁和说亲眼看到清水离开鸣晨庵,而写纸条的人却让同志们到东门镇去找清水的家人。所以,写纸条的人不大可能是宁和,写纸条的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让同志们去找清水的家人,更深层的意思是想告诉同志们:清水并没有离开鸣晨庵。
无疑,清水应该是一条比较重要的线索。
如果赵子蒙的分析能站得住脚的话,那么,赵子蒙坚信,这个写纸条的人一定会在暗中帮助大家。
当然,鸣晨庵已经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寺院,同志们要多长几只眼。
谁都没有想到静平失踪案会引出一起更大的失踪案,离奇失踪的,除了静平,还有清水、莫忧和修竹,把时间放长一些,恐怕不止这几个人。
这显然是一起案中案。
在回鸣晨庵的路上,赵子蒙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慧觉住持为什么要让静平一个人住一间禅房呢?其他失踪的年轻尼姑的住宿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呢?她们在失踪之前是不是和炼洛丹一样住在单人禅房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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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孤立零碎的问题如果放在一起综合考虑的话,是会透露出一些重要信息的,四个失踪的尼姑的年龄都是二十几岁,冷月看到静平和宁和看到清水的地方都在大雄宝殿前面的水井上,那么,清水、修竹和莫忧是否和静平一样也住在同一间禅房呢?赵子蒙希望能找到更多互相契合的地方。
六个人走进禅房,令狐云飞正趴在桌子上写什么。
“云飞,写什么呢?”
“今天下午,我到各处转了转,还是有些收获的。”
“快说,有什么收获?”林狄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饭盒,打开盖子,包子还有点热气。
令狐云飞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面塞——一副很饿的样子。
“云飞,你晚上没有到进斎堂去吃饭吗?”项代沫道。
“别急着问,先让他吃两个包子再说不迟。”林狄道,“欧阳副队,你慢一点,千万别噎着。”
令狐云飞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接着又拿起了第三个。
林狄走到墙角,拎起一个水瓶,水瓶里面没有水。
这时禅房的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尼姑,她的两只手上各拎着两个热水瓶:“我们可以进去吗?”
“请进。”林狄迎上前去,从尼姑的右手中接过两个热水瓶。
萧路含从尼姑的左手中接过另外两个热水瓶。
尼姑并没有挪步子,她躬身站在禅房的门口。
尼姑朝放在墙角的两个热水瓶指了指,意思是让林狄把两个空水瓶递给她。
赵子蒙站起身,走到门跟前:“师傅,我们怎么称呼你啊!”
“贫尼的法号叫悟静。”
悟静的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牙齿龇的比较厉害。
“悟静师傅,你到鸣晨庵有多少年了?”
“悟静是十七岁到鸣晨庵来的。”
悟静算是鸣晨庵的老人了。
“悟静师傅,请进来坐坐,我们有事想请教你。”
林狄挪动一下椅子,示意悟静坐下来。
悟静迟疑片刻,然后缓步走进禅房,慢慢在椅子上坐下,在走进禅房之前,她朝院子里面瞅了一眼。
项代沫掩上禅房的门。
悟静直愣愣地望着赵子蒙的脸,她在等赵子蒙提问。到底是修行的人,悟静正襟危坐,两只手搭在一起,放在右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