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众目睽睽的,竟敢夺人家业、抢人孩儿!”
拱拱手向那两个公人,请教姓名。
那两公人回答了。
阿卓道劳烦两位将这两贼子押去见官!
那两公人很是客气,都道本是分内之事,哪里说的是劳烦?又请围观的百姓,同去作证。
百姓对那父子吃绝户十分厌恶,都同去了。
须臾到了官府。
那年轻的宫人,提前去见了官老爷,向他告知了“阿卓”宫里人的身份!
案情审理。
那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将经过叙述了。
原来,她叫阮媛媛,先夫郭氏,叫郭山。
而那对贼父子,做爹的叫郭玉山,做儿子的叫郭小宝。
郭山、郭玉山是对兄弟。
郭山是做哥哥的,比弟弟大了近二十岁!
老夫妻老来得子,因此对郭玉山极其宠爱!
郭家本是个土财主,家有良田两百多亩!
父母偏心之下,大多给郭玉山继承了。
郭山二十岁成家立业,只分得了五十亩,娶了个妻子袁氏,两人青梅竹马,十分恩爱。
他倒是胆大敢闯,竟卖了四十亩地,充作本钱,自降身份,进城去行起商来。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虽然不高,可是商人有钱,在社会之中,又为人所羡慕!
然而,他的行商大业并不顺利!
他本没有这个经验,岂能一蹴而就?
进少亏多,尽吃老本了。
成婚三年,袁氏无出。好不容易怀上了,将生产,却又出了意外,难产,血崩,一尸两命!
高山悲痛万分!
之后,便再也没有续弦。
只把一颗心放在经营上了。
如是闯荡了三十几年,总算有了一番成就,每年都有三四百两可赚。
直到六年前,无意遇见了阮媛媛,竟与亡妻袁氏有七八分的相似。一见倾心,重金求亲。
阮家小门小户,应了这门亲事。
阮媛媛嫁给了郭山,生了一字,名作郭俊,至今已有四岁半了。
半年前,郭山不幸生了重病,药石不能医,撒手人寰,丢下了这对母子。
数天前,郭玉山与儿子郭小宝找上了门来。
郭玉山说[郭山是我大哥,是我郭家的人,所以他的家业,就是郭家的家业!所以随缘布庄是我郭家的!]要求阮媛媛交出布庄!
又说[郭军是我大哥的儿子,姓郭,也是我郭家的人!]要把他抢夺过去,美其名曰[我郭家的孩子,自有我郭家来养,用不着你个外人!]要令阮媛媛与郭俊母子分离!
这样的要求,阮媛媛怎么能够答应呢?
自然是不能答应!
与他们大吵了一架!
郭玉山、郭小宝父子,见她这么威猛,被唬住了,不敢大闹,走了。
走了之后,越想越羞愧!越想越恼怒!
——怎么连个娘们怕?
——踏马的!
——那个娘们就是欠收拾!
这天便又来找阮媛媛!
这回却硬气了,提出要求!阮媛媛不给,他们便强抢!
阮媛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抱着孩子惊呼,被吓得花容失色,从里面逃到了街上,大喊救命!
百姓之中,自有义士,来将她母子护助,又有看热闹的,围观而来。街面上巡查的公人也被吸引来了。
群情汹涌,众怒难犯,郭玉山、郭小宝又怯了,不敢强上去抢孩子!但还是执着一套道理,梗着脖子,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的行为背书!
他的那番话,有没有道理?
也不能说全然没有。
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脑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