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看完题本。心呼一句“雾草,有钱了!”脸上不由露出微笑,“高卿,所奏的事,你和大家都说说吧。”
高洁道“是。”娓娓道来,把事情说了,连一系列数字都说的一个不差!
这货从小神童,记忆力过目不忘,妖孽版的存在!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水利律法,无所不知,无所不通。士林之中,领袖级的大佬!
梧中路有曹党的人,曹氏父子早就收到了消息。
听闻此事,年已老迈的曹凯一动不动,仍旧闭着眼坐着。
曹琳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
——都说老子奸诈,玛德,老子也不过是主张囫囵田主,拖个半年而已!
——这些清流,嘴上仁义礼智信,说的比谁都响,做起事情来,比老子还狠!
——真是群婊砸!
众臣听了,都大惊!
猛人就是猛人啊!
梁集微愣,他虽曹党,却事先没收到消息。忽然听到皇帝点自己的名,连忙出列。
“梁卿,你是掌刑罚的,你说说丁家该如何发落?”
梁集察言观色,见皇帝看完题本之后面露欢喜之色,想是心中认可的,便说道“丁家对朝廷对陛下大不敬,官府去抓人,非但不束手就擒,居然还敢仗强抗拒,另凡有累累罪状,真是罄竹难书!如此恶逆之家,按律应满门抄斩,家产没官。”
刘玄点点头,又问“大理寺的看法呢?”
大理寺卿李鲁,是清流中人。
张瑜是自己人,当然要挺。梁集可不是自己人,有事要怼,没事找事也要怼,出班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梁大人所言,有失妥当之处。”
梁集道“呵呵,不知李大人认为我说的哪里欠妥?还请指教。”
李鲁拱手向皇帝,冲向梁集说道“我皇仁义圣明,这一点你没异议吧?”
梁集当然不会有异议,“这是当然的!我皇是古今少有的圣主明君。”
李鲁严肃道“丁家之罪,虽罪大恶极,然而其中必有幼小孩童,大人之罪,他们何辜?梁大人要满门抄斩,是连他们也要杀吗?这实在是不仁啊,岂不有损我皇圣誉?”
梁集愕然。
李鲁怒斥道“我皇圣誉受损,梁大人你负得起责任吗?”
梁集一个激灵,跪倒拜伏,“陛下,臣绝无此意啊陛下!”
刘玄看的暗暗摇头,梁集这货虽位列内阁,但看起来,战斗力不行啊!
曹琳见梁集如此不堪一击,暗骂“这个废物!”走位出班,冲着李鲁,就怼了句“李大人,你太妇人之人啦!”义正言辞,“我问你,丁家幼小孩童无辜,那被丁家打死的那些义民、那个七旬老翁,难道就不无辜吗?你为丁家人说仁义,不过成全了你的虚名而已!陛下要是听了你的,那才是昏聩了呢!哼!像丁家如此恶逆之徒,居然还能有后,岂不让人寒心?那些被打死的义民,可也是别人家的儿子!爱人者,仁恒爱之。杀人儿子的,就应该也把他儿子杀了,这才是正道。……”最后,弓腰向皇帝,“陛下明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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