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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再有那么一下下,树就倒下了。
此刻,天空此刻已经完全黯淡下来,仅有的一些光芒还是得靠大卡车的车灯发出来的光以及天空的闪电,而且,大树顶上的天空闪电愈演愈烈,好像在某一瞬间就会爆发一样。
工人们奋力刨土,大雨也遮挡不住他们手臂处暴起的青筋以及脸上由于使力而挤压出的龇牙咧嘴的狰狞。
此时,云洱肚子一人站在一处,面对着像水瓢泼下来的大雨,晨海套在她身上的防雨衣此刻一点都不起作用了,她仍然环抱住自己,身体还有嘴巴开始微微哆嗦起来,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正在流眼泪和鼻涕,但是伸手去摸的时候,手里有的只是一摊雨水。
忽然间,大树伴随着“轰”的一声雷鸣完全倒了下来,天空顶上的闪电各自交叉,仿佛要敲击摩擦这烈火一般。
正是这一声巨响,把大家从各自的幻想中拉扯回来,卡车的发动机停止工作,工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他们都如大梦初醒一般眼神呆滞,一下子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独眼大黄狗闻声而来,它的手下也纷纷从晨海、沙暴还有彪哥身上跳了下来,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口跟着它后边走着。
“嗷,嗷,嗷!”大宴大黄狗走到倒在地上的大树旁,仰头想天空连叫三声,接着其他黄狗奏起了一阵呜鸣,它们是在演奏这自己的哀歌,为大树送最后一程。
不一会,晨海他们三个也跑了过来,他们三个衣服都被划破了,脸上和身上都带着鲜红的血迹,晨海和沙暴走路都有点一拐一拐的,但是最严重的还是彪哥,他表情痛苦,咬紧牙床,右手臂被黄狗咬掉了一块肉,血正“滋滋滋”地随着雨水往地上流,这种麻辣疼痛感像肌肉被强行撕开一样。
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切,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很明显,大黄狗们是为了大树而来,大树倒了,黄狗们也对与人类间的搏斗提不起兴趣。
大黄狗排着队绕着大树走了几圈,边走边哀鸣。人们都很自觉地纷纷让开道,很自觉地安静沉默地看着这场特殊地“葬礼”。
闪电使得周围的环境忽明忽暗,在别人都默契得待在一处站着的时候,昌德一个箭步冲到了树坑里,他在里边扒了一小下,停了下来,嘴角一咧,张开手掌往上面一伸,激动地说“我找到了一颗透明的,闪闪发亮的黑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