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
最终,还是那位老兵打破了对讲机里面的沉默。
他的教育,他的觉悟。
甚至于他数十年的军旅生涯,都在催促着他——
现在,到你了!
而老兵没有拒绝这种催促,甚至将其视为自己的荣耀。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像是雨夜中的海鸥,只是煽动翅膀看着海燕在暴风雨中飞翔。
老兵脱下各种沉重的装备,又将肩上的章肩和胸口的旗帜取了下来,递到了一直沉默着的李东民手里。然后又从李东民手里取过离心管,最终独自向着江水的边上爬去。
“东民啊,我去去就回!”
老兵的声音依旧坚硬,只是没了刚刚开玩笑时的那种语速。
说话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
到了江边,老兵先用试子探了一下水的酸碱。
又用便携式的显微镜看了一下。
在确认无害之后,才慢慢向着江水里面去了。
水,有些冷……
没有站起来,老兵趴在江水旁边用水下摄像机继续试探着。
然后——
水下摄像机还在,人飞了!
百米之外,一个已经被炮弹拦腰截断的桥墩后面,一只浮出水面的蛙蛙正在拉扯着飞在空中到了老兵。
原来是蛙蛙的舌头……
像是普通青蛙捕食苍蝇,这只蛙蛙的舌头也将老兵裹挟。
“救人!”
“原地待命!”
同一时刻,指挥部和李东民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而那两位骑士也不再趴地。
虽然他们的剑被他们埋了,但十字斩谁还不会啊?
真正的剑客不是刷帅……
而是飞花捻叶,皆可为剑!
那位最沉默的骑士,御水从那江中飞出,然后另外一位骑士立马将这股飞出江面的水冻结,一把透明的冰之剑就这样成型了。
然后这把冰之剑,又在两人的驱使之下向着半空中飞去!
那野生蛙蛙的舌头,瞬间如同养殖蛙蛙的舌头一样,被剪断了……
失去控制的舌端,立马以抛物线的样子向着桥墩的方向坠落,但失去舌头的蛙蛙已经有心无力,想要张嘴去接却被自己的断舌杂在了脸上,顿时向着江水下面沉去。
而老兵则是脱离了舌端……
忽然,一条鲤鱼跃出水面!
李东民“……”
两位骑士“……”
指挥部“……”
那个,老兵千古!
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人的脑子里面都响过这么一句话。
……
鲤鱼是金色的,鳞片反射着光。
水从它的身上滴下,带着点点滴滴的血迹。
这些血在水里散开,就像是水墨画里的留白,只需要点点的扩散就可以描绘出无限的意境。
只是现在破碎之都的意境……
多少有些凄凉!
“这……是鲤鱼?”
李东民翻开手机,然后搜了搜鲤鱼两个字。
那条跃出水面的鱼,身上所有的性状都跟鲤鱼一模一样,而且还是比较罕见的金色鲤鱼。
只是除了体型……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鲤鱼!
目测有七八宽,三四米长。
它叼着老兵,就像是蛇在吞吃比自己体型更大的猎物那样,正在转换老兵身体的方向和扩张嘴巴,以方便自己可以将老兵整个吞下。
“还有救,还有救!”
忽然,李为民看见老兵的手正在使劲扒拉着鲤鱼的嘴巴。
李为民小声呼喊着,但那两位骑士却不为所动,他自己又没有办法抛下小冰箱独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