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落和揺情最先,然后是琉珖,最后才是其厌。”
“其厌之后,便是我了吧?”花月道:“咱们相识,也有近百年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其厌问道。
“她当初来找我治病,然后就认识了。”
“治病?”
“当初我在建木树下接受了来自它的力量,由于过于庞大,那时候的身体难以承受。”芫芜解释道:“导致内息紊乱,常年游走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建木之华一夕落尽,岂止是一般地庞大。”花月插话道。
“后来听闻花月馆的馆主医术高超。”芫芜回想起当时见面的场景,不禁发笑。
“你居然敢找神族的人给你看伤。”其厌惊讶中含着似笑非笑。
“没办法,找他给我看伤固然冒着很大的风险,”芫芜道:“但要相较之下,不找他我面临的风险更大。”
“我当初的设想是,医者一般都不善战,我可以先劫持他,然后以性命做要挟,让他给我治伤。没想到……”说到这里,芫芜笑了。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她刚刚到花月馆内,还没来得及用我的性命来要挟我,就发了病。”花月接话。
“你没看出她的身份有异常?”其厌又问花月。内息紊乱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将灵息完全隐藏的。而芫芜从建木神树上面获得的灵息,不用想都知道和神族身上的完全不同。
“看出来了。”
“然后呢?”
“尽一个医者的本分,替患者医治。”
其厌沉默了。
芫芜见状笑道:“他一开始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也不信。”
“你杀过人没有?”其厌沉默过后,又问花月。
“医者只救人,不杀人。”
“不必看我,我杀过。”见其厌望过来,揺情道:“而且,我也不是医者。”
“怪人,都是怪人。”其厌像是自说自话,“也是,只有怪人,才能和怪人聚到一起。”
“听阿芫说你遗失的那颗心脏找回来了。”揺情看向陵游,“我现在有了闲暇,准备何时移植?”
“尽快吧。”陵游言简意赅。
“好。”
“你进行医治的时候,我能否在一旁观摩?”花月眼神都亮了亮。
揺情也不吝啬:“自然可以。”
“那颗心上被下了咒术,需不需要我替你先解掉?”其厌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芫芜一愣。那颗心上的咒术,是她当年年轻气盛做事不思后果导致的,关于这件事,在坐除了她之外,应该只有半落和揺情知道。
闻言,其厌砸了砸嘴,有些吞吐地回答道:“自……自然是看出来的。”
芫芜眯了眯眼:“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其厌道:“我修习的就是咒术,这点儿……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众人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自然都看出了猫腻儿。所以都不说话,任其厌一个人在芫芜的注视下无所适从。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芫芜笑着道:“却现在才提出要替我们解了它。”
“这……这不是迫不得已嘛。”其厌替自己辩解道:“但是我敢保证,当初是看出来他可以完全不受那诅咒的影响,我才决定不说的。”
琉珖用了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其他人却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芫芜,芫芜缓声道:“无他,被算计了百十年而已。”
她这一说,其厌的视线压得更低了,直接定在了身前的一小片土地上。
“敢算计你,这人的胆识值得敬佩。”
花月刚刚说完,就得到了其厌一记眼刀。
他们俩的“仇”,从他来到至华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