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不是愚蠢,他们是真正的士兵。”
贺兰却极为认真地说道。
睢阳方面,随着粮食的短缺,城中的居民也越来越少,战争也越来越激烈,睢阳城内又突然冒出来几只大邪祟,里应外合之下,在坚守了三月有余后睢阳终于沦陷。
睢阳沦陷时,一座军民四十余万人的城池,最后只剩下了三千人。
邪祟杀入北虢国国境,贺兰的北军终于开始迎击邪祟,而其他八国终于出兵增援。
贺兰的北军伤亡殆尽贺兰也在战斗中阵亡,邪祟占领了北虢国北境,整个国家沦陷了三分之一的国土。
北虢国大祭却如期举行,北虢国大祭开启,占领北虢国北境的邪祟们竟然全都不占而退,只是有不少邪祟异族进入北虢国国境,到达北虢国皇陵参与了北虢国的大祭。
其中赫然有同月上岚长得一模一样的桑榆。
然而这一切徐楚河都不曾知晓,溶洞坍塌后,他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种下坠敢超出了沉入水井时的下坠感,无力抵抗无法挣扎,无穷无尽的重复,仿佛灵魂都失去了意义。
没有办法出声,也无人回应。
“啊……”
徐楚河突然仿佛灵魂坠入身体一般,轻呼了一口气。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幽暗的房间中,房间很熟悉,徐楚河心头猛然一震,这正是他在纸人村时的房间!
他低头一看手中赫然拿着那本“日记”,翻看了一下日记的内容,和自己记忆中的丝毫无差。
抬头桌子上的铜镜中,他的脸果然涂抹着白色的油彩。
他努力感受体内的黑魔血,却根本感受不到,不断呼唤曦月师伯也无人回应。
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又回到了穿越之初。
“哆哆……”
门扉上突然传来敲门声,徐楚河一惊,但他瞬间又平静了下来,拉开抽屉“日记”却迟迟没有放进去。
“哆哆……”
门扉上敲门声还在继续。
“少爷,少爷,该用晚膳了,老爷和夫人正等着你呢!”
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婢女声。
徐楚河将“日记”放入了抽屉里。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罢,门窗外那个“婢女”的身影提着灯笼就想要离开。
“等等。”
徐楚河突然叫住了对方。
“怎么了少爷。”
‘婢女’不解地出声询问。
“你是谁?”
徐楚河目光凝视窗外‘婢女’的身影。
“我是阿碧啊,少爷怎么了?”
门窗外‘婢女’有些疑惑。
“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过去吧。”
徐楚河突又说道。
接着徐楚河吹灭房间内的蜡烛,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那丧葬店里才有的,熟悉的诡异的纸人婢女阿碧正提着灯笼看向徐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