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城,城主府。
一众孟家道场子弟跪在地上,不远处城主夫人端坐其上。
“孟家道场,以谁为尊你们不知道吗?”
城主夫人一身素衣,双眼通红。
“知道,以城主为尊,以主母为尊。”
场下众人瑟缩着回答。
“那为什么长生没有回来,你们却回来了?”
城主夫人低声怒喝,浑身忍不住颤抖。
场下众人身子更加匍匐,几乎都要贴到了地上。
良久,场中才终于有人开口说道
“道主本欲回睢阳,是傅将军强留公子在南大营。”
城主夫人走到那人前,死死盯着他久久不语。
终于城主夫人还是回到了,主坐之上,随后挥手。
一群白衣奴仆将一叠叠的白衣拿了上来。
“你们都给我穿上,给我儿长生戴孝。”
城主夫人,竟是给自家儿子办起了葬礼。
睢阳城头,议事厅。
“元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睢阳城围你觉得该如何破解?”
满头白发的孟远看着傅安元问道。
傅安元思忖良久,却迟迟不答,良久傅安元才开口说道
“大人,此次围城邪祟恐有百万之众。睢阳之围,睢阳恐无力破解,破解之道在睢阳之外,而不在睢阳之内。”
孟远看了傅安元良久。
“那我们该怎么办?”
傅安元又是思忖良久,才开口。
“唯有死守。”
“没有别的办法了?”
孟远并未死心。
“原本聚在北虢国外的只是邪小族邪祟,我们奇袭杀了邪祟首脑,邪祟不散反聚,这些邪祟恐怕有百族的影子。”
傅安元说罢,两人不再说话,议事厅内陷入了沉默。
良久才又有一个城主亲兵闯了进来。
“城主……”
亲兵见旁边的傅安元,面露难色。
“什么事?直接说出来,不必避讳安元。”
孟远却毫不在意地说道。
“城主,夫人,夫人正在府上给公子治丧,让小的务必请傅将军前往悼言公子。”
“妇道人家!”
孟远大怒,将手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
“安元,长生之事我并未怪你,你不用在意,睢阳防卫事物一应俱是交由于你,且不可松懈,我先回去处理家事了。”
说罢孟远大步离开了城楼。
孟远离开后,傅安元才对着外面唤道
“子诚。”
一个年轻的文仕匆匆跑了进来。
“将军,何事?”
“给城主府送一份厚礼去,并代我向夫人道歉。”
傅安元目光望向了远方。
……
“郭氏,你在干什么?”
城主孟远,冲回府邸,怒而将府上的白彩白灯扯掉。
“城主你不在意生儿,我等可是在意!”
郭夫人连同府上众小妾皆是跪在了地上哭道。
“此刻全城被邪祟围困,你们这等妇道人家要扰乱我睢阳军民之心么?”
孟远喝道。
“我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守城大业,我只知道我孩儿没了!”
郭夫人也是愤怒朝孟远喝道。
“睢阳五万兵士阵亡,就光你死了儿子么?”
孟远大喝,只是让人意外地是,他竟是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城主府中的众人见般,才终于莫不作声。
孟家子弟也终于被尽数驱散。
孟家道场。
徐楚河再次回到了这个他仅仅只住了三天的地方,此时孟家道场中的孟家子弟们,不复从前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