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纸人并没有回答徐楚河,相反还用十分阴冷恶毒的目光看着他。
徐楚河心头一凛,这时他才看到纸人老爷和纸人夫人周围围满着的纸人竟然还有分桃屋的纸人三爷、纸人阿明、纸人赵钱等等。
“时辰到,焰火起!”
“噹!”
一众纸人身后一个伴随着锣声的厚重声音响起。
接着纸人们举着提着灯笼朝徐楚河走来,平行列好。
每列中的纸人各自间隔大约两米左右距离。
纸人老爷、夫人、三爷、赵钱等等也纷纷退下,给徐楚河让出了一条路来。
远远看去像是在黑暗中搭了一条登天路。
“阴子启程,生人勿近!噹!”
又是一声破锣声,徐楚河感到十分的讽刺,这里的生人恐怕只有自己一个吧!
但是他当然也明白,自己是它们口中所说的“阴子”,而非可以回避的生人。
“阴子启程!”
两旁提着灯笼的纸人突然开口,吓了徐楚河一跳。
徐楚河左右观察纸人,纸人们却毫无波动。
稍微踌躇了一下,徐楚河还是提脚边前走去。
“阴子启程,生人勿近!”
当徐楚河走起来时,两旁的纸人竟循环喊起这一句台词,更可恨的是它们一边喊还一边朝徐楚河撒着纸钱。
这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切实地发生着。
当徐楚河走到纸人老爷、夫人、赵钱、三爷等接触过的纸人时,它们却似乎完全就没见过徐楚河一般,目光呆滞地重复其他纸人一样的动作。
徐楚河还发现了纸人阿碧,他将自己的脚凑到这个曾经“自己家”的婢女面前,然而纸人阿碧却根本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有认出自己这个少爷。
徐楚河伸手去触碰她,然而她却如同雕塑一般,任凭徐楚河怎么尝试都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纸人阿碧只机械地重复着撒钱和口颂祭词的动作。
“噗!”
忽然徐楚河感到自己后背被猛击了一掌,整个人从纸人阿碧这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回头望去却根本没有其他人影,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胸口竟然隐隐印出一个黑色的手掌印来。
这是警告,他不配合的警告。
虽然明知道顺着往前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此刻他却根本反抗不得。
念及此,他只能掸了掸衣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又不是慷慨就义的英雄有什么可大义凛然的。
脑子里不停转动,想着曾经流传过的那些破邪的土法子。
黑狗血?不行这会上哪去找黑狗去。
黑驴蹄子?那玩意是对付僵尸的。
最靠谱的反而是童子尿,然而遗憾的是也不知道是五姑娘也算失身,还是原主压根就不是处,反正徐楚河的尿根本就不顶事。
这些徐楚河当然在之前就想过尝试过,只不过现在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
想破脑袋徐楚河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而他已经顺着来到了一处高台。
高台是用原木搭成的,底部还堆满了不少柴火。
徐楚河暗道不妙,他算看出来了,这些纸人应该是想要烧死他!
什么浴火节,根本就是烧烤节啊!
只不过被烧烤的是自己!
徐楚河走上高台,望着底下黑压压一片的纸人们,口中不由发苦。
高台的阶梯已经被抽掉,徐楚河自己目测了一下,这高台应该能有十几米高——跳下去必定是必死无疑。
“阴子浴火,鬼王重生!”
高台下一众纸人围作一团,前方一团阴影灰雾组成的人影,举着一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