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刚刚泛出鱼肚白,南岭县就想起了密集的战鼓声,等到陆羽四人上了城头,已经发现城下军队排列好了整齐的军阵,气势丝毫不弱昨天。
像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个人的武力如果没有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和军队在一起不失一个保命的决定。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陆羽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赵勇三人画的大饼足够诱人,但想要得到哪些修炼资源,就要用自己的小命去赌,陆羽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兽潮中幸存下来。
历史上那些英雄人物,也都是活下来之后才会被人记住,战场上死去的英雄只会被人认为死得其所,死后还能被人记住的那些人,也都是那些活下来的人传播出去的。
陆羽不想被人当成踏脚石,也不想被人当成一段记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就像是赌徒,赢过一次之后还会继续赌下去,一百次赢了九十九次,最后一次输了,就会变得一贫如洗负债累累,一遭回到解放前。
就像是这场战争不是陆羽可以参与的,需要做的只是如何在这场兽潮中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
主要是陆羽的保命手段还是太少了,被系统传送阴了两次后,陆羽对危险时还能不能使用系统传送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世界里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没有一丝的侥幸,否则自己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远处的地平线上再次出现了一条左右都看不到头的黑线,漫天的灰尘遮天蔽日,翻滚着朝着南岭县碾压过来。
城墙再一次颤抖起来,感觉就像是置身于波涛翻滚大海中小舟上,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性。
今天军队的对阵和昨天没有区别,法阵战神虚影和弓弩战车配合,收割着一头头扑上来的野兽。
而那些如潮水般的野兽踏着地上的尸体同样悍不畏死的横冲直撞,将防御法阵撞的摇摇欲坠。
这种场面第一天看到还心惊肉跳,但仅仅过了一天,陆羽就在心里有了衡量,如果只是这样的冲击,防御法阵坚持一天完没有任何难度。
和陆羽同样想法的还有赵勇三人,他们同样站在城头上那里都不能去,看着往轰天弩车上安装箭矢的将士,看着一颗颗轰天雷落入兽群中,嘴里已经没有了惊讶震惊和担心。
只要兽潮开始发起冲锋,战斗就一刻不会停止,一波兽群倒下了,又上来一波,中间几乎就没有停歇过。
“难道兽潮就不知道变通吗?”
“不好说!”赵勇伸长了脖子把脑袋探出去观察了一下道:“统领兽潮的兽王不是傻子,但兽潮数量实在太多了,经得起这样的消耗,你等着看吧,就这样力度的冲击,到了明天军队就支撑不住了,那时候才是关键!”
接下来的时间,证明赵勇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第二天兽潮的进攻和第一天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是不断的用兽群去撞击防护光幕,陆羽看见成堆的箭矢被消耗掉,看见一车车上品灵石变成了飞灰,看见不停有人从仓库里拿出武器丢进兽群中,却没有看见兽潮减少一分,最多发现防护光幕外的兽群尸山又堆高了许多。
到了傍晚时分,兽潮退去,丢下了更多的尸体,让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几分。
晚霞映照在南岭县不远处一座山峦上,金色的余晖让山林显得格外的美轮美奂,而且在山峦最高一颗大树顶上,一名白衣胜雪一尘不染宛若白莲的女子迎风而立,而在她的旁边一处树丫上,一名水绿宫装的女子懒懒的靠在树杈上,两条雪白如玉的长腿随意摇晃着,这一幕就如同一幅精美的仕女图。
只是在她们的树下,一头头凶恶的野兽环视四周,凶狠的盯着前方,像是在寻找机会将两女吞进肚子里。
外人看见这一幕恐怕要惊呼出声,为这两女的安危心惊肉跳,